掉的时候堵鼻子的纸掉了下来,血流了她一嘴,林眠礼刚想再抽一张纸,就感觉一双手摸上了她的脸。
“血血流血了”林鹤知声音含糊不清,他空洞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林眠礼脸上的血迹,伸出手去擦,鼻血染红了他的指尖。
“要要擦掉,血好多血擦不干净呜呜不要不要不”林鹤知突然就落下了泪,他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舐起林眠礼脸上的血迹,林眠礼不确定他这是怎么了,便没有动。
林鹤知一点点细致的舔净,可是很快新的血液又流了出来,他茫然的歪了歪脑袋,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不要好多血不要不要死不哈骚货骚货会舔干净的不对要要捂住?要要好好捂住”
林鹤知伸手捂住了林眠礼的脸,她的下半张脸被林鹤知捂了个严严实实,从指缝中滑落的血液都被林鹤知舔去,他一边哭一边捂着,嘴里喃喃着不要死。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求欢外的自主行动,林眠礼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她抓住林鹤知的手,紧盯着他涣散的瞳孔,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在说谁不要死?”
“谁是谁啊哈啊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好疼好疼求求你们我什么都可以做放了她不要动她不要动我妹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鹤知猛的捂住脑袋尖叫起来“好疼不要不要搅碎我的脑子啊哈哈哈哈哈,嘿嘿,我是我是肉便器,我是个只为了吃鸡巴而生的骚货,只要有鸡巴就可以了,对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吃到鸡巴就会幸福了嘿哈哈骚货嘻嘻”
他的尖叫声逐渐变弱,熟悉的痴笑笼罩了他俊秀的面庞,他的身子晃了晃,软倒在林眠礼的怀里。
林眠礼抱住瘫软在她怀里的林鹤知,他苍白的面色涌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蹙神情痛苦,嘴上那抹痴笑像是硬安在了他脸上,好似身体与灵魂割裂了一般,显得十分违和。
这不应该是林少将的表情,也不应该是哥哥的表情,林鹤知的表情很淡,早年在林家的那几年也学些了贵族的礼仪,往那一站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贵气,那冷淡的眼神只是掠过便吓得人不敢靠近。
但是他也能背起被虫族扯碎的同伴,血和泥混合在一起浇在身上也面不改色,只为了送同伴的遗骨回帝国。
他也能与陆晓他们打趣玩笑,再忍俊不禁的骂上两句,抬眼看见林眠礼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总蕴着微光,像看到了春天的花盛开了一般,不由自主便会笑起来,林眠礼喜欢林鹤知对她笑,那是他毫不掩饰的爱意。
现在的林鹤知的神情是空白的,像是一个坏掉的人偶,他被人狠狠的打碎了,大脑一片混沌,再也不会露出那种温柔的笑容了。
但林眠礼还是爱他,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她也永远爱他。
林眠礼抱着他,摸索着打开终端,拨通陆晓的通讯,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告知了陆晓,林鹤知现在只会对特定的词语或场景做出反应,看见血液是他第一次做出求欢之外的反应,这说明他曾因为血液被剧烈刺激过,刺激程度深刻到即使他疯了也会感到恐惧,不过换一种角度看,林鹤知能对血液产生反应就说明他还存在着一定的自我意识,只是藏的很深,只显露了一下便又沉寂了。
陆晓收到消息,沉吟片刻,给林眠礼回到
“你还能进入你哥的精神领域吗?”
精神领域是极为私密的领地,常规来讲是不会放任何人进去的,除非是强制侵入,但进入以后也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林眠礼的精神力是s+,又和林鹤知是兄妹,他们俩的精神力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林鹤知对她又从不设防,他俩以前确实进入过彼此的精神领域,林眠礼还为哥哥疏导过。
把林鹤知找回来以后,他的脑子已经坏掉了,林眠礼怕出什么问题,便没有再进过林鹤知的精神领域。
“林鹤知现在的脑子连帝国的脑机都读不出什么,常规的治疗手段对他没有用,你曾经进入过他的精神,他对你的精神力很熟悉,不会反应过激,进去察看他还剩下多少记忆,脑机对他输入的指令在哪里,你的精神力可以对他起到安抚效果,小心一些,别刺激到他。”
陆晓在精神治疗这块也有所研究,他又叮嘱了林眠礼几句,林眠礼认真听着,挂了电话以后她将林鹤知身体放平躺在修复舱里,自己俯身压上,与林鹤知额头贴在一起,精神力凝聚成一条细细的触手,小心翼翼的探入了林鹤知的精神之中。
林鹤知的精神屏障已经被脑机搅碎了,林眠礼很轻易的就进去了,入目的是一片空寂的漆黑黑,林眠礼曾来过哥哥的精神领域,他的精神具象是一颗巨树,树下是一片盛开着的花丛,林鹤知开心的时候巨树就会垂下枝条轻轻缠住她的手腕,鲜花也会散发出好闻的香气,现在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黑色在蔓延。
林眠礼站在原地停了一会便开始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到了枯萎巨树,树干被人粗鲁的连根拔起,根茎上连接着血肉的筋丝,地上有一个焦黑的大洞,血液从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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