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口气说那麽多话。
「所以我们也做到了。」马卡斯耸了耸肩:「你自己去街上看看,每个上了我们课程的人,哪一个不是笑容满面?」他一派轻松。
「很多事情不需要用投胎来解决。」林恩说。
马卡斯再度眉头一皱,林恩往他站近了几步,我终於看到了他的表情,他的脸已经胀红了,「那用什麽解决?」马卡斯抬了抬眉毛。
「何芯蕊她还有大好生命。」林恩说。
「但她还不满意,想要换下一个啊。」马卡斯转身过来,正对着林恩。两人正对着对方,看来就像真的要决斗一样。
「她不需要投胎就能解决。」林恩说。
马卡斯不屑的哼了一声,「那跟我们又有什麽关系?」
「你不应该要她投胎,而是告诉她要怎麽解决。」林恩说:「这才应该是她需要的。」
「是吗?」马卡斯轻蔑地看着林恩:「你又不是她,你甚至都不认识她。」他突然爆出大笑。
林恩对他不闻不问、置身事外的态度感到不满,眉头紧皱着,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好像在酝酿着什麽,接着他吐出一句,我从来没想到的话:
「我认识她。」
我惊讶地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在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与何芯蕊说话吧?就在我准备开口丢出疑问时,林恩再度开口。
「她是我的学生。」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大悟,林恩的工作的地方就是一个充满学生的地方呀。
「那又怎麽样?」马卡斯耸了耸肩。
「她不是觉得孤单吗?」林恩说:「我太懂她的心情了。」
「你孤单吗?」我出言,两人同时看向了我。
「曾经啊,」林恩说:「直到遇到你们。」我与马卡斯对看了一眼,想必我们也都心知肚明吧。
林恩再度开口:「如果她的爸爸多对她关心一点,或者我没有被开除的话,她就不会si了。」
我伸出冰冷的手拍拍林恩,「不是你的错。」我说。
「还有萧颐然,」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抬头又对马卡斯说了一句话。
「我一直都知道他与他妈妈的问题。」林恩说,「如果我再多陪伴他们一点,他们就不需要这麽做了。」
「就算你陪他们,」马卡斯说:「他们的问题也不会解决。」
「你还没听懂吗?」林恩开口:「他们的问题根本就是现在就能解决的,他们只是需要一点帮忙,一点希望!」
「哈!」马卡斯忽然再度大笑:「这就对了!我正好也是给了他们希望!」
「这都是你的错。」林恩看着马卡斯。
马卡斯歪着头看着林恩,我也不解的看着林恩,「如果我没有被开除,他们就不会si。」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马卡斯说。
「如果我继续陪着孩子们,他们就会有不一样的选择。」林恩咬牙切齿地看着马卡斯。
「无论如何,人生是他们自己的。」马卡斯再度耸肩。
「不,这都是你造成的。」林恩说。
「怎麽会?」马卡斯回答:「我做了什麽了?」
「你心知肚明。」林恩盯着马卡斯。我看着林恩,没完全听懂他的话,但我看向马卡斯,他看起来已经听懂了。
「你给的是希望,我也是。」马卡斯说完话就下了楼,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也没有心思去管了,他一个大男人大半夜出门应该也不会怎麽样。
我与林恩对看了一眼,他的脸se已经从胀红变为了苍白,我想开口说些什麽,但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t不自觉的颤抖。
林恩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还是赶紧去睡吧。」看来刚刚的对峙已经耗费了他大半了t力,我点了点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给关了起来。
直到听到另一声「砰」,确定了林恩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後,我才躺回床上颤抖着。
我似乎一直都不是一个容易害怕的人,也不是没有看过血,但当何芯蕊躺在我面前时,我只得面对我内心中一直不愿面对的那一块,不是失去至亲,不是孤独,也不是羡慕她的聪明。
而是我下意识地认为,这三个人都是我害si的,我想,林恩的想法应该跟我一样吧。
就算祂们si时怀抱着希望,祂们终究还是走了。我抬起自己的手,凝望着陪伴我二十年的手掌,它一如往常,厚实,泛着青筋,像是一个强壮男子的双手,但又好像有那麽一点不一样,但我说不出来。
我0了0自己的脸,明明应该泪流满面我的脸颊却是乾的,哪儿有泪呢,好像大哭一场只不过是我的错觉。
隔天经历完一天的工作後,晚餐一开始我马上对他们说道:「别再捎信了。」我说,但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因为他们无法t会我的心情,一个人在我眼前摔si,如果是你,你怎麽能不颤抖呢?
「马卡斯,别写假信了。」林恩也开口帮腔,他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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