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回了教室,再次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依旧是无人应答,但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借由微弱的月光,左珹勉强能看到前方直愣愣得站着一个大块头,很明显,这人就是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严安。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没有得到回应的左珹也不再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人影前,直到实在觉得无聊才准备抛下莫名其妙的严安自己回去。
既然人家不想跟他一起走,那何必自己去触碰霉头。
只是人才刚往前走一步,就被身后一股微弱到不可闻的拉扯停下了脚步。
感受到那小小的拉扯力,左珹顿了顿,他低头往自己侧边看去,一只大手可怜兮兮地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衣角,显得格外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身后传来蚊子般大小的低喃,“……等等……”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因处在安静教室中的左珹捕捉到了。
一时间,左珹心中升起丝丝奇怪的情绪,不自知地微微勾起了嘴角,脑中的各种坏念头相应而出。
当做没有听到、感受到严安微弱的请求,大步离开了此处,没有给严安再次开口的机会,等他意识到左珹真的丢下他离开时,才震惊而又茫然地瞪大了眼,伸出的手尚未缩回,像是被主人遗忘在了原地。
“”严安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黑暗中唯一的同伴早已离他远去。
“左珹?”愣了一会,严安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只希望口中念叨着的人还在附近,不死心地叫唤了两三次后,才真正意识到左珹不在附近了。
他的眼中开始流露出微微害怕的情绪,黑暗是头巨大的怪兽,即使有月光的指引,可那光实在是过于微小,才刚刚接触到那团黑色,便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寂静的四周,空荡的教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待在原地的严安忍不住颤抖,曾经的灰色记忆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张嘴想要呼救,但吐出的是一道又一道粗重的喘息,白日有力的双臂成了保护自己的坚实壁垒,将他牢牢地挡在“危险”之后。
严安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他靠在雪白透着灰的墙壁,才蜷曲着身体,蹲了下去。
躲在教室外窗户旁想要看笑话的左珹看到严安这副模样才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心中一紧,脑中空白,来不及跑回教室的他直接打开了没有锁住的窗户,手臂一撑,乘着月光跳进了教室。
把脑袋藏在膝盖的严安听到落地的声响吓得打了个激灵,不敢抬头看去。
左珹轻轻走到了严安面前,神色复杂,在跳进教室的那一刻他的神志才回了笼,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似乎在因严安这个人而变动。
哪怕是从前面对跟他最久的刘玉,他也不会在对方身上放上太多心思,更别说什么突发奇想的恶作剧,以及刚刚突如其来的焦急。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霎时间,左珹盯着严安的眼神变得凌厉又可怕。
两人在黑暗中一个站一个蹲面对面似乎过了许久,才在黑暗中听闻一声叹息,左珹伸手像是摸小狗般在严安的“刺头”上狠摸了几把,眯着眼说了声意义不明的“笨蛋”。
被人如此狠狠撸头的严安也难得没有发脾气,反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抓住了左珹将要伸回去的手,不让他离开。
感受到抓住的那只手带来的冰凉温度,严安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回到了原处,但也许是害羞,又或是什么,他依旧蹲在原处,头也没抬起来,只是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的声音恳求:“不要丢下我。”
“拜托”
左珹与严安两人是在宋英鹰与另一个室友周太洗漱完后才回到了寝室,除了两人居然共同回来这事让宋英鹰惊讶外,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两人似乎还是手牵着手走回来的。
在宋英鹰那厚重刘海都拦不住的惊讶眼神下,回过神的严安这才发觉自己与左珹还牵着手,羞愤中猛地将他牵着自己的手甩开,盯着一双被染红了的双耳,拿上换洗的衣物飞速地躲进了浴室。
被“甩”的左珹也不气恼,在宋英鹰震惊的眼神中,淡定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似乎与严安手牵手回寝室的不是他。
“左珹同学!你你你你你”宋英鹰“你”了半天,都没问出那句关键的问题,他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一紧张就结巴的宋英鹰将话说完整,左珹面无表情地回答:“天太黑,路上没灯,我和严安牵着手好互相照应,以免绊倒。”
原来是这样!宋英鹰一听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就这么被左珹忽悠了过去,只是他忘了自己震惊的是什么时候左珹与严安两人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以往拒人千里的左珹如今像是牵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把严安牵回了“家”。
在一旁收拾的左珹突然停下了动作,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身对着一脸迷茫的宋英鹰,难得犹豫了几分,道:“英鹰,如果有空,你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都不是第一次遇见这嘤嘤嘤口吃了,如果可以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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