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不断吞噬着我的肉体,我无力反抗,我选择了迎合。
是了,这股恶臭注定会伴我终身。
直到我看见了她。
大堂里的灯光绚烂闪耀,但我只能看见她。
她照旧穿了校服,白衬衫百褶裙,但没戴校徽。
妈咪抚着她的腰和肩上下打量,嘴角扯出的弧度和眼里闪着的亮光恨不得把身前的人吃透。
而那时候的她单肩背着没有重量的包,头发又卷又长地落腰后,衬衫领口不规矩地解了三颗,腰往桌边抵,双肘往后撑,抬眼扫视一圈的时候看见了下楼的我。
她朝我一笑的同时随意摆了下手,缠在她细腕上红绳的小铃跟着一动一动,那摆动的频率犹如我紊乱的心跳。
我朝她的方向来。
妈咪见到我们,脸上的笑更欢了。
她被妈咪介绍给我们,说是日后会成为姐妹,让我们互相关照。
姐妹么?
我当下所想的是她应该没成年,我怕我身上的恶臭和会所里的糜烂会熏坏她。
但我只记得她始终弯着的唇开口对我说一句:“好巧。”
是啊,好巧。
我没有这样回她。
我已经忘了回她,直到身边的人推搡着我,笑着打趣:“你哪认识这么漂亮的妹妹仔?”
我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微扯的嘴角渐渐收起,我总感觉她眼里弥漫着一层雾,就像她肩上披着的努力用孤冷掩饰的颓。
之后的每天都能在下午六点四个字的时候见到她,为什么那么准确,因为她几乎是踩着点来上班。
妈咪简直当她是活宝,卖最冷的酒给她也能畅销,那些老男人看见她眼睛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恨不得活生生地吞了她。
她穿得越来越不规矩,素白的脸上像我们一样抹上胭脂俗粉,多了一种别样的风韵。
少女的身姿藏在那若隐若现、欲露不露的薄面料和包臀裙里,男人们窥探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的衣,探进她的裙底,再将含苞待放的她蹂躏。
妈咪不止当她是活宝,更是赚大钱的工具,全会所只有她不能让人碰,美名其曰没成年,其实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挽留那些顾客,让他们始终保持在只能看不能摸的极限爱欲里,借着他们的这股冲动和热情劲赚回头钱。
很多次我伺候完那些男人们后就会上天台抽烟,我原以为那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场所。
直到我在那天看见了她。
那晚妈咪借着“初恋白月光”这一热门话题办了个趴,往来的老男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她穿了校服,让那些男人变态的性癖尽数显露。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被人摸了,当时我不在场,应该在和某个男人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只是听说被人摸过之后她直接往人脑门上挥酒瓶,听说不止碎了一个瓶。
被她打的人是店里的大主顾,底下一片动乱的时候,她在天台抽烟。
那晚风很大,她的手臂悬在栏杆上,掀起的长发在身后荡,她时不时曲肘,烟每次送到她唇边时都会短上一小截,风带着那股烟味飘到我面前,我的步子在她身后顿住。
我看见她被划伤的臂上冒着血,百褶裙被酒液浸湿,贴在她的大腿根上。
我也打了根烟。
她始终没动静,眼睛往前看,满目的敞亮,满目的奢靡。
血一直在流,我没法忽视,终于出声:“出血了,去处理一下吧。”
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会说出这种话,在风月场所呆久了,早就习惯了淡漠处事,对周边的人没有丝毫关心的我居然紧张她此刻冒血的手臂。
我讶异了。
她没说话,只是侧颈朝我看,透过她的眼神,那层雾似乎消散了,我居然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孤傲执拗的野性。
一个女仔眼里,我居然读出了野性。
之后,她摁灭烟蒂丢进垃圾篓,转身离开前对我说了句:“我没事。”
我赶忙追上去。
今晚妈咪严令禁止不许任何人上三楼,因为来了个大人物。
但我看见她的身影径直往三楼去,我紧随其后。
紧接着她抄起廊道上一把椅子砸向那扇门。
砸到椅子断了几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比她高大半个头的壮汉,她仰着头吼道:“让那贱人出来。”
她拿椅子的手臂一直不断冒着血,眼睛里透着的死倔紧盯身前的人。
而后,里面出来一个女仔。
她直接扯过那女仔的头发,说一句:“有意思么?”
那女仔慌了,强忍着痛,让她放手。
她死扯着不放。
我听见楼梯间的动静,应该是妈咪带着人上来了,我想上前阻止她。
谁知那女仔的手指直接扣上她流血的那处,大声骂道:“你本来就是要卖的!这个时候还在意狗屁的贞洁?”
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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