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第二天都起不来床。
燕遂给他请了假后,下午便忙着去操练士兵了。昨天真的太放肆,他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爽,而且那样的宁宁很可口,他吃了好久也十分尽兴。
江宁等到下午擦了点药,屁股总算好多了,他身体素质好,下面的批承受能力又强,很快就没什么事儿了,一边骂骂咧咧燕遂的不要脸,一边去参加了下午的操练。
身旁的士兵都见他心情不好,疑惑的问道:“宁哥,咋的心情不爽啊?你和大将军是不是吵架了?”
江宁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
“嗐,这有啥不知道的?”士兵指了指台上正给大家说着第二天作战计划的燕遂,“你看大将军脸上的伤,不会是遭了悍匪吧?但是军营防守挺好的呀,想了一圈就知道是你打的了,宁哥威武!”
江宁冷眼瞧了一眼台上说话的燕遂,见对方唇角青紫的淤青,心里冷笑着。
今天早上他起来太生气了,一想到昨晚被这厮压着做了许久,还差点被其他人发现,忍不住朝着人脸上砸了几拳。
或许是燕遂也觉得做的太过,没反抗就这么顶着淤青去操练了。
旁边的士兵有些感叹:“明天咱们就要和敌军正面第一次交锋了,怪紧张的,但是有宁哥的热武器在,这场仗还是稳打稳扎的能赢!”
江宁也不禁骄傲起来,毕竟他做的热兵器绝对是所向披靡。然而他没想到,战场上瞬息万变,此次战役的结果也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野鸟哀鸣,残躯埋沙,断肢散落。
江宁只觉得眼皮被血和泥混着只睁开一条缝,连续的奋战让他双眼充血红肿,盔甲残破不堪,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怎么会这样?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被轮子推着的火药楼和各类大炮也被弄的伤损不已。
江宁一时间不敢相信,他从未料到自己打仗会失败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有人泄露军情。”燕遂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随着窸窸窣窣的盔甲触碰声,江宁的身上被套了一件还算完好的盔甲,“穿上我这件,你先跟着六小队退到后山那边。”
江宁握着盔甲的手攥紧了:“那你呢?”
燕遂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这里还算是永华王朝的边界内,也有不少村落。”
“此次战役损了不少人,等待援军的时间来不及了,必须就近征兵。”
江宁的指尖颤了一下,声音也像是挤出来:“必须……这样做吗?”
燕遂看了一眼满地地残尸碎骸、血肉横飞。他在一众尸体中瞥见了刘副官的头颅,闭了闭眼,低声应了一下。
这回应像是砸进江宁心里,他闷闷的出声:“我和你一起去。”
燕遂有些不赞同的皱眉:“你身上还被砍了几刀,应该尽快休息……”
“别把我看的那么弱。”江宁打断他,冷冷瞪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一声,“老子就算被你上过了,也是个爷们儿,有伤算什么?男人有疤才叫帅!”
燕遂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但又看到江宁坚持的眼神,无奈同意了他的要求,又吩咐医疗兵多给他加几层伤药和绷带。
战事若紧迫,就近征兵也是应该的。只是对被征兵的人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
他们带着仅剩的几队兵来到一处村落,向村民们说明了这次的来意。
江宁靠在墙站着,受伤的一条手臂被吊起来放在胸前,低头听着有人读帖子上的被征兵者名字和年龄。
前几个听着还算正常,但逐渐听下去,江宁的手指也颤抖起来,胸腔内的心脏几乎要停止。
他再也忍不住,猛的上前推开读名册的士兵,用完好的那只手一拳打在燕遂的脸上,直接把高大威猛的男人捶的连连后退几步。
“大将军……宁哥……”
旁边的士兵哆嗦着叫出声,村民们也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连大气都不敢出。
“燕遂,你还有点良心吗?”江宁咬着牙,眼睛都充血了,只觉得气血上涌,愤怒焚烧掉所有理智,他忍不住指着面前一脸稚气、哆嗦着颤抖的男孩,“他才多大?十二岁!你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上战场杀敌!他能干什么?我就问你他能干什么?”
他忍着眼眶的泪水,努力没让它掉下来,凑近燕遂,喉咙紧了紧:“你让他白白送死是吗?”
士兵们也没想到他俩会起冲突,一时间没人敢说话,空气和时间似乎都凝滞了。
燕遂抹了下嘴角,发现出了点血,但也不在意,冷声对读名册的士兵说:“继续读。”
这话惹得江宁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吼道:“燕遂!”
“我听着呢。”男人低头看了一眼他的伤,绷带被血液浸透,“你别说话了,这伤口牵动的厉害。”
江宁气的想再给他一刀,但他又深知受伤的自己打不过对方,深吸了一口气:“你别让他上战场了,少他一个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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