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涣散,半张脸都是血污,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我后来才明白,父皇根本不是什么明君。”
“他整治的贪官,全是反对他的朝臣。”
“他派官员去灾区,皆因对方送了银两买官,把人家推到灾区,这才显得升官没那么唐突罢了。”
“他去慰问灾民,也是看灾情是否严重,若没有流民造反,动摇不了他的统治根基,便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
“我曾最敬爱的父皇,他也想过要做一代明君吧?只是不知何时,逐渐动摇了心智……也和那群人同流合污了。”
江宁的声音逐渐扯动酸疼的喉咙,眼泪也流下来,混着血水一起。
“我在粥铺骗了阿宣,因为我不想……不想承认父皇其实是我最厌恶的人……也不想变成他这样。”
“那把龙椅,真的有把明君变成昏君的魔力吗……只要坐上去,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失去本心?”
宿清听到他的状态不对劲,声音颤抖:“别再说了。”
他总算找到了洞穴,连忙把江宁背进去,又放到铺了柔软毯子的石床上。
宿清给他倒了杯水,刚喂对方喝了两口,就被攥住了手指。
“师姐,我对很多人说过谎。”江宁睁着那双红肿、眼角带着鲜血的眼睛看他,“我在粥铺骗过阿宣,也为了大业骗过其他人。”
“你能不能……骗一骗我?说句喜欢我,亲我一口也好。”
宿清心中酸涩,看着眼前少年满是血污的脸,莫名的情绪在胸腔内翻涌,燃烧跳跃着几乎要溢出来。
“来啊。”江宁弯了弯唇角,脸上还淌着眼泪,“我都快死了,算是满足我最后的愿望吧?”
宿清低头亲了上去,舌头撬开唇瓣吻着江宁,细密的水深粘连在唇舌间,他像是要把对方整个吃掉,动作激烈又粗暴。
过了好一会儿,江宁才勉强撑着手推开他,不自然的说:“你还挺有劲儿的……”
他的眼皮就越来越重,睫毛上的血也落下来:“我想睡一会儿。”
宿清看着他的睡颜,眼神沉静的从柜子中拿出个小罐儿,从里面摸出许多白胖肥软蛊虫,全都放到了江宁的身上。
虫体蠕动着吸食裂开的伤口,白软的虫子泛着幽蓝的色泽。
宿清眼神深邃的看着他,坐在床边久久没有说话。
江宁醒来时就觉得浑身又酸又疼,难道死了后就是这种感觉?
他嘟囔着低头一看,僵硬的发现自己浑身的伤口都逐渐愈合了,只留下浅淡的疤痕,几乎微不可查。
他是睡迷糊了?肚子上那么大一个堪比剖腹产的口子呢,怎么就没了?
而且他昨天好像还胡乱说了什么话,师姐好像还亲了他!
等等,卧槽!他和师姐亲了?
江宁的脸立刻红了,欣喜又激动,心想这么快就能睡到师姐了吗?他就知道自己早有一天会变成纯爷们。
“你醒了?正好来吃点东西。”
宿清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那张漂亮妖冶的脸色涌动着消融的和缓,显然是与往日的冷漠不同。
江宁也察觉到变化,忍不住问道:“师姐,我们……我们昨天……”
他激动的伸手就搭住宿清的手指:“你是答应和我在一起?”
自己等了多久?等了多久啊!
他每天忍着被那群傻逼男同骚扰、干屁股,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天呀!能睡到师姐把下面的批消除掉,便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江宁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连带着把宿清喂过来的水果也吃干净,这才想起来什么:“师姐,我那些伤……”
“是蛊虫。”
宿清掏出一只罐子,里面满是白胖柔软的虫子,还散发着幽蓝的色泽。
江宁疑惑的皱了皱眉,心里嘀咕着这小玩意儿还有这么大的功效?还能给人治疗伤口的?
不过他也没在意,又继续问宿清是否同意和他在一起。
青年妖冶漂亮的五官微微漾动,银色的耳环和蝴蝶发饰衬得他整个人剔透又神秘,任谁看了心神都被蛊惑。
江宁也有些看呆了,他总觉得这辈子的师姐比上辈子的还好看,直到听见宿清说了句“好”,这才激动的就伸手去抱他:“师姐,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了你好久,从上一世就开始喜欢你。”
哪怕宿清这辈子没胸,他也喜欢!
江宁抱着宿清,哪怕对方的胸膛硬邦邦的,他也觉得格外满足。
宿清反手搂住他的肩,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你不要反悔。”
哪怕江宁反悔了也不要紧,他会把这人关起来,让那张小嘴再也说不出后悔的话,只会吞着他的精液。
江宁还嘀咕着师姐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反悔,好不容易能睡到上辈子得不到的美人,自己高兴还来不及。
反正他身体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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