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那东西可以保得住南芳主的遗体不失,去山海之间,听龙主说,她舅舅已经快破封了,这是地形图,你顺道去看看,如果还没有,就近找个据点通知辰洲的人此间诸事。」
金鬼侯被委以大任,两个空荡荡的眼眶感动地流下了血水:「那黄泉狱主虽霸道,但我金木水火土五方鬼侯的心还是在狱君这里的,今日唐突了些,待下次——」
穆战霆:「没有下次,以后莫挨老子!你的和心肝脾肺肾和什么三妻四妾三夫四侍都给老子留在老三那里!」
……
道生天?悬空山。
「当年老夫就说门户不净,今日果然酿出此等大祸!!」
「杀了他!老夫定要他灰飞烟灭!」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快去切断黄泉川和溟泉川的联繫!」
「可到底该怎么做?这冥河之水碰一下便会带走元神,如何是好?」
道生天的第三座悬空山,被一片雾沉沉的水幕彻底掩盖,这水幕里宛若有亡魂万千,包裹住悬空山的瞬间,右侧三分之一的溟河天瀑同受牵引,竟与黄泉连为一线,川流中的鬼力不断泻入其中。
无数的法光震天作响,试图撕开黄泉川,但俱都无济于事。
「不行,黄泉源自凡洲,只要凡洲依然有生老病死,他便可源源不绝地召唤黄泉川……冥府之争,终究只能由冥府之人决定。」
六御上师面色冷凝,手上法杖不断抑制住悬空山下坠之势,心中焦急间,蓦然远方一个浑身带着剑伤的道人兴奋地衝来——
「叛徒,老夫刚收服了下泉川!先拿你试招!!」
六御上师眼前一亮:「元和师侄!你可是已取得下泉川狱主?!」
「没错,」那叫元和的道人面上笑意未散,「那姓孟的小子果然厉害,逼得我自碎本命灵宝,好在玄宰及时出手将其封印在天鞘峰下,这下泉川才成功夺过来,我这便引动帝冠之力镇压黄泉!」
这元和道人头顶的天空一阵浓云雾卷,一条紫灰色的大河螺旋而落,与道生天其他两座悬空山控制的溟泉川合为一道,黄泉川一时难抵两河同压之力,水幕向两边微微分开。
「开了!衝进去杀了他!」
四下黑白双色的遁光如雨如蝗般衝进去,但随着一阵潮声异响,那些修士的灵力却都急速衰微,有的衝得最前的修士,被蒸腾的黄泉之雾一笼罩,整个人的魂魄脱体而出,被四周的铰链死死困住拖进了黄泉之水里。
「不可轻举妄动。」六御上师神色凝重,死死盯着沿着黄泉川流动而出现的一叶扁舟,舟上一人,神态淡漠地看着万鬼凄号的三条冥河。
那元和道人冷笑道:「如何?当年我长叩山门九十日,尚不得一个在玄宰身边洒扫的位置,而如我成就为大道,你这个昔日道生天的希望却沦落半人半鬼的境界,今时今日是何感受啊?」
嵇炀没有理会他,似乎闭目聆听了一阵所挂念之人的行踪,半晌,一直收紧的手指微微鬆开后,淡淡道:「六御师叔,你曾是道尊的亲信,又位比副宗,不知占据的是哪一川,一併来吧。」
那六御上师阴鸷地盯着他:「四十多年前,老夫已夺衙泉川之主,并非老夫不出手,若四川同临,子洲有沉降之危,此二川镇压你,足以。」
嵇炀无声笑了笑,瞳仁宛如不祥的血月一样渐次变深:「道生天上下,我曾……只听一人训教。既然下泉川已得手,师者不来亲自教训我这个逆徒的原因,是……他重伤了吗?」
他说话的同时,天穹上竟直接落下第二道泉川。
整片天空彻底黑暗下来,阴风怒号,宛如末日降临。
元和道人呆住了,整个道生天的人也呆住了。
「是幽泉川!」
第二川压下,悬空山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轰然坠落,而罪魁祸首设下的死局,才刚刚开始露出獠牙。
「师者不出来一叙吗?劣徒隻持一川之力,岂敢回来探望?」
滔天的鬼浪正要扑向其他两座悬空山时,忽然天地之间回荡起一个微倦的声音——
「掌生。」
生字出,乌云顿开,鬼潮止歇,悬空山在堪堪离地三寸前倏然被无形之力死死拉住,而嵇炀眼前不远处,虚空波纹动盪间,应则唯的身影徐徐出现。
「好一份大礼。」应则唯无焦的双眼转向嵇炀,手上竟还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在嵇炀倏然放大的瞳仁中,他轻声道,「真是不听话,你看……行征的骨头,和你一样硬。」
「师者,弟子可曾抱怨过你的做法?」
「愿闻其详。」
「明明可以以实力碾压,却永远不给人一个痛快。」
「让人觉得疼,懂得畏惧,亦是训教之道。」仿佛没有感受到包括来自道生天的异样目光一般,应则唯提起气息奄奄的墨行征,道,「天色已晚,为师不留你长谈了,一句话……你散一川鬼力,换行征,再散一川,换你挂心的那孩子。」
散去冥河后,会受到严重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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