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有意识,全身上下,像被马车碾过一般。
身上的红痕和指印,无不在向她昭示,昨晚,是怎样的疯狂。
她黑漆漆的眸子瞪着床顶。
回去什么的,自然是不用想的。
为今之计,不如,抱紧墨风陵的大腿。
旁的不提,那家伙那一身的武艺,就不是盖的。
沈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起身把墨风陵给她放在床头且折叠整齐的衣服给穿到了身上去了。
准备妥当以后,沈襄起身,把两条腿垂在了床侧。
墨风陵恰好进屋了。
“你收拾好了,就随我们出发。”
一句话,墨风陵已经把沈襄的归去安排好了。
“行。”沈襄难得听话。
与其回去被嘎脖子,不如跟着墨风陵一行人,起码饿不si。
她要站起来。
双腿如软泥。
结结实实地砸地上了。
“呃。”
沈襄捂脸。
她能说,她是被墨风陵c过头,腿软了吗?
“你又耍什么花招?”墨风陵居高临下地睥睨沈襄,绞紧的好看眉心,多少,带着几分不爽。
“大师。”沈襄拍他的腿,瓮声瓮气,“你就没想过,是你昨晚辛勤c练的功劳吗?”
墨风陵面不改se,把沈襄从地上提了起来。
把她像小包袱似的甩上了y邦邦的肩膀上。
“唔。”沈襄呼出一声细弱的痛y。
墨风陵抬起她两条腿,背她的动作变得温和了。
沈襄也老实巴交地贴在了墨风陵的背上。
上了马车,虽然颠簸,但又累又困的沈襄还是趴在了窗口睡觉。
墨风陵坐姿端正,闭目养神,玉石般清冷的手指转着佛珠,好像仙风道骨的得道高僧。
外头——“驾!”
林牧之扬鞭,认命地驱赶着马车。
他虽和百里芊芊一伙,要一块护送墨风陵,但百里芊芊脾气躁,受不住这么慢悠悠的马车行进速度,自己驭马先行,把这个烂摊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日暮西沉,天边h橙相映。
林牧之把马车赶到了一座山庄。
林牧之打算找庄主行个方便。
他们可以给钱,让他们留宿就行。
轿帘掀开,墨风陵和沈襄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能平平安安地狗下来,活着,还能吃饱饭就行,沈襄不挑。
她背着小手,跟在墨风陵和林牧之的身后。
林牧之g脆地露出鄙夷的眼光,“一直让这个拖油瓶跟着我们g什么?”
“她早晚可以派上用场。”墨风陵从善如流,半掀了一只眼的眼皮,萤光在他的幽邃的眼瞳里流转。
“切。”林牧之不轻不重的发出一个足够嫌弃沈襄的音节。
转而去和山庄里的人商量留宿的事。
山庄的主人李员外眉头紧锁,“你们是从外地来的……我不敢收留你们。”
他动了动下颌,两撇八字胡也跟着动了动。
“为什么?”林牧之察觉有异。
李员外叹了叹气,“实不相瞒,我们这有采花贼,快一个月了,都没抓住。”
他哪敢贸然把陌生人请到家里来。
“那要是我们帮你们把采花贼抓住呢?”林牧之吊儿郎当地耸着肩。
就当长安这个和尚积德行善了。
“那感情好!”李员外很爽快。
林牧之贼兮兮地回头瞥沈襄。
沈襄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你g嘛?”
林牧之轻笑,“你长得不像个男人,细品nengr0u的。”
“不如,就假扮成从外地来李员外家表演的花魁。”
“你总要有点用处吧?”
林牧之抓着腰带上的玉佩甩了甩,“不然,你一点用都没有,还好意思一直跟着我们到处跑吗?”
沈襄:“……”
哼唧。
沈襄别开头。
天se灰沉下来,天边已染上了暮se。
李员外的庭院里,沈襄一头柔软的黑se头发被侍nv们放了下来,梳理整齐后,打上流云髻,别上大红花。
她身上的破烂长衫,也被她遣去了李员外的侍nv们,换成了一半是h橙se,一边是yan红的纱裙。
她不知道的是,屏障外,有一双混沌暗沉的眸子,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流连。
沈襄还是在皇g0ng里偷偷穿过几次nv装的,动作熟练地穿好裙子,提着层层叠叠的繁复裙摆,要去找墨风陵。
当她推开雕花木门,踏出门槛。
墨风陵单手撑着,斜倚着栏杆,闭目在那养身。
微风吹拂,他的衣袍轻动。
一身袈裟也没能凸显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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