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土匪呢。”花楺捂着耳朵,快要被这叫喊声,喊晕了。“别怕,”云若拉着花楺胳膊,把她往身后一藏,“跟紧我,我保护你!”她和花楺一见如故,逐渐能够明白,为什么那个臭屁家伙会选择和花楺私奔,如果她是男孩子,也会喜欢这个性子软乎乎好欺负的小姑娘。花楺点点头,并不逞强。法力被封印,她和普通人类女孩差不多,云若自小习武,功夫了得,保护她们两个,应该不成问题。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带领其他土匪冲下山,看到花楺二人,那浑浊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呦!这迎亲队伍里,竟然有两个小美人儿?正好!新娘子回去孝敬老大,这个小娘子就归老子了!”“啧啧。”云若扬着下巴,上下打量土匪头子:“皮相,不合格!台词也差劲,差评!”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差点儿就要让土匪头子以为,他没穿衣服裸`奔下山的,他只听懂前半句,她嘲笑他丑,至于后半句,就不明白是啥意思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长得好看有个屁用,你旁边那个小白脸,弱鸡一样,能有老子活儿好?放心,小娘子,等回寨子里,有让你欲`仙欲`死的时候!”其他土匪笑成一片。被点名小白脸的官员,气得脸色更加白了。“住口!你以为站在面前是何人?岂容尔等放肆!”“我管你是什么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两边人开打起来,场面陷入极度混乱。别瞧这群土匪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打起架来却不马虎,有一套胡搅蛮缠的工夫,一时之间,迎亲军队竟然没法拿住他们。“花花!”云若一声急喝,“你快进轿子里去!我在旁边守着!”“哎呦公主殿下!您随太子妃一起进去吧!您可是千金之躯,伤着碰着,可不是我们担待起的!”“少啰嗦!”最终,军队以压倒性优势,把土匪打得屁滚尿流,结束了这场狗血的混战。“呼呼!气死我了!那个土匪头子竟然给他跑了!别落到我手里,不然割了他的舌头!”云若气呼呼地说,随即掀开轿辇帘子,一看里面,不禁呼吸一窒。宽敞的轿子里,小几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糕点,后面空洞洞的,被掏出来一个大洞,本该好好坐在里面的小姑娘,不见了!“花楺……花楺不见了!”花楺醒来时,手脚被捆绑住,眼前一片黑暗,鼻息之间一股清淡檀香,清新怡人,身下垫子柔软平稳,不像是在轿子里。她这是,在哪里?
耳边倏然传来声音,她不敢动弹。“大当家,您真打算把这新娘子献给老大吗?哎呦!”“砰”的一声,说话的男人被当头揍了个爆栗。“废话!人都带来了,你还想带回去?”“可是……”二当家打量软榻上,即便蒙上眼睛,那清丽容貌仍美得惊心动魄,“难得捉到个这么美的,像个仙女,哥几个心痒难耐嘛!”“砰”的一声,二当家头上又落下一个爆栗。“去你`娘的!你想作死别带上老子!这新娘子可是最好的下酒菜,你少动歪心思!等老大回来自己尝到甜头,还能管得了咱们做回原来行当吗!”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老大的手段,除非老大自己允许,让他们继续打家劫舍,不然的话,他们这群土匪,这辈子就只能在山里种地种菜,日子过得比良民还良民!花楺听出来自己落到土匪手里,心里又惊又吓,幸好他们存着别的打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匆忙离开,房间里静悄悄。花楺趁机活动手腕上的捆绑,那绳子打得够结实,一点儿松动都没有。忽闻“吱嘎”一声响,一声轻缓的脚步踏进房间,紧接着那门又“吱嘎”一声关上。花楺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个所谓的“老大”,回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走到软榻边,停下来。花楺紧张地心提到嗓子眼,一点都不敢动弹。即便双眼被蒙上,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两道炽热目光落到身上,只有暂时假装未醒,待会儿见机行事。脚腕上的绳子突然被拨动,她忍不住轻轻缩了下脚,连忙又顿住动作,生怕“老大”发现她早已醒了。好在“老大”并未察觉她的小动作,不紧不慢地开始解绳子。花楺大气不敢出一下,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时间仿佛过了一万年。“老大”解开她脚腕上的绳子,又去解手上的绳子。终于,手脚上的束缚尽数解开。不等花楺稍微松懈,紧接着下一秒,手腕上轻轻落下两片温热的指腹,在细腻的皮肤上细细磨砂,动作很轻柔,痒痒的,又伴随着一些轻微刺骨的疼。那又轻又柔的动作,仿佛手底下是一碰就碎的玻璃花。花楺心下惊骇,浑身肌肉紧绷起来。这人到底在做什么!“老大”只是轻轻磨砂她的手腕,并没有其他逾矩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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