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等啊等啊。没等上几分钟,困意袭来,裴漾在连衡怀中努力做思想斗争。虽然知道不能睡在这里,但奈何她当下也实在没办法。意识被吞之前,愣是都不知道身上的人睡没睡着。不管怎样,裴漾倒是先睡了。半夜的时候,裴漾翻身,在床的左侧摸来摸去。触到一具身躯,以为是她的布娃娃,架起一条腿禁锢住那腰身,又安心地继续和梦境纠缠。是日的清晨。连衡先一步醒来,怀里的裴漾还在睡。他克制地在额头送上一吻,然后将她放回床上,起床洗漱去了。昨晚,他身上出的汗,一半都蹭在了裴漾的身上。睡梦中,两人都不知,就算彼此香汗淋漓,紧密相贴的熊抱都未曾分开过一丝一毫。连衡站在淋浴下,看着自己硬挺的性器,大手握在上面撸动了起来。他手肘撑着墙,突然想起,醒来时,晨勃的鸡巴就抵在裴漾的腿间——这丝欲念叫连衡不自觉加快速度,脑海里一直在叫嚣着:出去做爱吧。他知道他不会这样做。所以忍不住去想裴漾的玉体,沉沦在这抹幻想中,撸动许久才将精液射了出来。连衡洗完澡,在衣帽间中换上一套睡衣。刚走出来,入眼的就是,呆坐在床上的人身上围着被子,眼神迷迷糊糊地望着他。连衡顿足,回视。在她愈发清澈而又无辜地目光中,他一个没忍住,走上前,将裴漾推倒在床上,吻住了她的唇。亲了许久,久到唇齿分开时,她整个人都还呆呆地没有回神。连衡:“如果困,再睡会儿。我去楼下做早餐。”她眨着眼睛,抿着唇,不说话。连衡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忍着燥热,离开了主卧。中式的早餐并不好做。连衡寻找到一些做饭的视频,一边看,一边着手准备起食材。家里的保姆上工早,刚到达厨房,竟然发现老板比她还早,谨慎地想要接手,谁知老板拒绝了她,她只得恹恹地退在一旁看着。过了没一会儿,每日检查老板身体的护佣也来了,保姆冲着护佣呶了呶鼻子,心想着,铁定与她一样要遭拒绝。刚想完,就见老板嘱咐护佣,去给楼上那位换药。来了也有几天了,保姆算是看出来了,楼上那位才是真,金丝雀啊。连衡给杯子里倒满牛奶,腾出一只手去点免提。电话已经打爆,这么久才接听电话,古山的声音带着浓浓地无奈。[恶爷!早上好啊!][您打算什么时间回?我好派车去接您。]连衡将牛奶盒盖住,放进冰箱。被古山的话问住,疑惑道:“回哪?”[回哪?爷儿,您忘得可真快!][回老宅啊,家里早已经忙的人仰马翻,就等您回去呢。]连衡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在煮的玉米,回想到什么,说:“今儿,几号了?”[看来您是真忘了,今天30号,再过一天,就要跨年了。]“啊,要扫尘了。”[是啊!所以您什么时候回?]“爷爷在你旁边?”[您猜的真准,是的。]哪里是猜的准,开头第一句话就您您您的,连衡想不猜到都难,“现在过来吧。”
[得令。][连老,您有什么话要和二爷说的么?][我有什么好说的,让他赶紧给我滚回来!][得令。二爷您听到了吗?我现在去接您。]电话自动挂断,连衡取出蒸好的芋头,倒进豆浆机中,在里面加入准备好的身材。一番搅动之后,倒出,盛在碗里。而后又将玉米夹出,切成段,放在盘中。剩余的连衡也实在不会做,把厨房交给保姆,让她再做一些西餐。古山到达别墅的时候,连衡也刚刚忙活完。虽然只做了一碗芋泥酒酿丸子汤加一份玉米,但怎么说也是废了许多时间。临走前。连衡回卧室换衣服,见裴漾还在睡,手脚都放的很轻。穿戴整齐,下楼。连衡想到他这一走,没有叁四天估摸着回不来,又留下一张纸条,放在了餐桌上。豪车刚开出别墅,古山从医护那里听来连衡发过烧,担心问:“恶爷,你身体好点了吗?”连衡坐在车后,闭目养神:“嗯。”古山不放心:“回到老宅,要不要让罗温再看看?”要叫医生,势必要惊动爷爷,连衡拒绝:“不用。”豪车在路上行驶了许久,到达老宅时,宴席已经开了。连衡略过前厅,去到后院凉亭。远处的戏台上,花旦的唱腔高亢激昂,而他们的听客却只有凉亭下的那一位。连衡走上前,深深地鞠躬:“爷爷。”爷爷晃悠着摇椅,嘴里嘀咕着戏词,挥了挥手:“坐,坐。挡我影了。”连衡坐到旁边,视线放在了戏台上。又是一出,《荒山泪》。戏已经开场,要想和爷爷说话,连衡只得陪着爷爷一起,等这出戏唱完。中途有佣人为连衡添茶,他浅浅喝下一口,对着戏台走神。正午时分,天空渐渐下起雪花。佣人在一侧侍弄起壁炉,随后为爷爷铺上毯子。风雪之中,伴随着花旦的哭腔,竟给天地间徒添了浓厚的悲凉。连衡接过佣人递来的裘衣,披在身上,沉默着继续等待。正厅好像已经散席。将头发又染成银色的尤尔,在远处瞧到这处的安静,没敢上前打扰,坐到另一处庭下玩起了switch。随着人头的攒动,渐渐地,后院的每一处且不同角落,聚集着不同的主人。连家的一大家子人,有一半小孩都来到了后院玩耍。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正中央的那两位。耳边不止有戏腔,还有嘈杂的交谈声。连衡尽量忽略,靠在椅背上。过了片刻,细细听到缀泣声,他默默向爷爷递去手帕。爷爷接过,擦去脸上的两行清泪。戏台上的张慧珠自刎后,痛斥孙子:“衡儿,你也该结婚了吧。你在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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