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过了许久,李归玉才艰难开口。
王韵之见他无用,没有理会他,转身离开。
李归玉静默站在原地,突然道:“我们合作吧。”
王韵之顿住脚步,李归玉抬眼看过来:“东西我不要,我就三个要求,柳惜娘给我,回去废了昌荣的眼睛,在这里杀了那个谢恆。”
李昌荣是王家除了他之外唯一剩下的皇子,废了他的眼睛,等于王家和李归玉绑死在一起。
若再杀了谢恆,那王家真的是和李归玉绑在一起发疯。
这话王韵之焉能听不明白?
“你发什么疯?”
王韵之冷静看他:“我杀了你都不会杀谢恆,他若死了陛下、监察司、谢家,我交代不起。”
“他不是谢恆。”
李归玉平静开口,王韵之一愣。
李归玉笃定开口:“他是假的,他是柳惜娘身边的影使,”李归玉想着方才洛婉清的眼神,想起当初在东都,朝着他迎剑而来的面具青年,冷声开口,“崔观澜。”
王韵之没有说话,李归玉走到她面前,压低声线,小声道:“你把他杀了,你只是开罪不起他们。我或他任何一个人把东西拿到手,王家,身败名裂。”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王韵之皱起眉头,李归玉笑起来:“那得问你爹做过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夜之前,想好来找我,我告诉你怎么见谢悯然。”
说完,李归玉转身离开。
张伯紫棠青竹紧跟在他后面,他走得很急,快速离开人群后,他喘息起来。
“五石散。”他克制着情绪,朝着张伯伸手,“给我。”
“殿下,”张伯露出难色,“人多眼杂,您不能在这里吃这个。”
“给我五石散,”李归玉定定看着张伯,顿了片刻后,他嘴唇轻颤,“或者我去找她。”
张伯一愣,他迟疑着,终于还是将一个药瓶拿出来,艰难交到李归玉手中。
洛婉清和谢恆一行人回来,等进了屋,大家便开始汇报今日情况。
“我今日得到扫地的职位,明日早上报道去扫地。”崔衡颇为骄傲,“扫帚在手,流风岛我有。”
“我当了侍卫。”谢恆说得简单,大家也看到了。
“谢悯然贴身婢女的筛选我没过,他们嫌我成过亲,”星灵看崔衡一眼,随后道,“好在后来当选了听风楼的侍女。”
“你被嫌弃成亲,那柳司使也落选了?”崔衡急急开口。
洛婉清摇头:“没有。”
“为什么?”崔衡不明白,“因为你比星灵美?”
这话一出,星灵冷笑一声,音带嘲讽。
洛婉清摇头,却是抬眸看向谢恆,提醒道:“我同他们说我修了阴月经。”
“哦。”
崔衡点头,明白过来:“谢悯然那身体,应当是对修阴月经的女子……不对,”崔衡猛地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修的?同谁?”
“她骗人的。”
谢恆开口,崔衡便意识到问题所在:“明日谢悯然一验就知,这种谎你也敢说?”
“我想着先混进去再说。”
洛婉清有些不好意思道:“接下来我怎么办?”
“有这个谎言在,明日你十拿九稳……”
“可如果是否修阴月经一验便知,我见了他怎么办?”洛婉清皱起眉头,“宗师级的人物,如果硬抗,我在他们手里过不了十招。”
“你见到的可能是谢悯生。”
谢恆提醒,洛婉清还是不放心:“如果见到谢悯然呢?”
谢恆想了想,终于道:“那就扛十招。”
所有人看过来,谢恆思索着:“怜清给我,凤寻香和信号弹你带好,出事直接放信号弹,我确认你位置,会立刻过去。”
“你有把握吗?”
崔衡忍不住道:“谢悯然可不是吃素的,这还是人家地盘!我刚可看了一圈,好多老熟人,监察司追都追不上的钦犯,你还想一窝端啊?”
“我十日前已经通知监察司调人,最多再过三日,他们就会赶到。如果的确出事,在岛上寻个地方躲好,熬到朱雀他们过来。”
“所以,”洛婉清听着他们商量,明白过来,“如果我见到的不是谢悯然,胜算不大。”
“嗯。”
“要不撤吧?”崔衡小心翼翼建议,“保命要紧。”
听到这话,大家一起看过去,崔衡立刻抬手:“我胡说的。”
“休息吧。”
谢恆说完起身,走到门边,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正在喝茶的崔衡:“让你问的事儿你问到了?”
“问到了,但我觉得作不得真。”
洛婉清听两个人打哑谜,疑惑看了看两人,就听崔衡道:“我问了一个从西北来的侍卫,他和我打赌输了,然后告诉我说,他是因为行善积德上的流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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