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识他的问题。
“你刚才问我,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我当然认识你,我到蒋家那年你刚九岁。”
“这么早啊,”蒋良霖将视线挪回来,“刚才你还说对不起,其实我也没好多少。”
婚礼啊。蒋良霖在国外待太久,参加过的婚礼大多也是外国式的。现在突然问他国内婚礼要准备什么,他心里没数。
只依稀记得他们这边的风俗是早上大家各自准备,中午男方去女方家迎亲,届时会有女方的亲朋好友设些障碍来考校男方。进去之后要求婚,给女方父母奉茶。之后回男方那儿,又向男方父母奉茶。之后大家移步酒店,下午迎宾,晚上婚宴。
蒋良霖头痛,说是依稀记得,其实还是记得不老少。
这什么男方女方的。别说性取向了,蒋良霖整个人都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对面的男人有什么想法吗?蒋良霖一想便更头痛。挣扎半天,他还是问:“你对结婚到底什么看法?别提什么蒋家了,就单单结婚这事。”
郎放说:“对你而言有些可惜。”
蒋良霖:“?”
郎放:“我是说,配我有点可惜。”
蒋良霖:“……”
蒋良霖:“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看人准,当下便对郎放这个人明白许多。旧识,是他唯一的挡煞对象,喊他少爷,说他配不上自己……妥妥是被蒋家教坏了。这都是什么有的没的。
封建!实在是太封建了!
“咳咳,你家人接受吗?”蒋良霖转移话题,“突然和个男人结婚,连个本儿都拿不到的那种。”
郎放一愣,从蒋良霖眼底看出对方打心眼里的考虑,不免笑了,说:“我没家人。是孤儿。”
他没说的是,其实“替身”都是孤儿来着。蒋家一代也就领十三个“替身”回来。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总之只选孤儿。
忽然听得蒋良霖回道:“好巧,我也是。”
“那婚宴席上父母的地方岂不是只能放四个空名牌?”蒋良霖想想这画面,就觉得阴气起。现在不兴牌位一说,如果是古代,估计敬茶磕头都是对着四个牌位,瘆人得慌。
门丁零落,倒还挺般配。蒋良霖只觉得从别人只言片语里听来的蒋家真是怪恶心的,真在他这一代绝了那就绝了吧。不敢想那些被喊作“替身”的人会是什么想法。说得像是不靠蒋家就必死无疑的样子,但蒋家终究靠不住。
郎放说:“今天只是走个过场。吃过晚宴后要回蒋家本家的,要回那里落礼,在祖宗那儿过名姓。”
……
“呃,郎放,你告诉我,蒋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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