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不知道别家的男朋友是不是都这么凶残,可她的男朋友在这件事上总能轻易将她送入巅峰再狠狠拽下来,终于那破碎的声音从晴也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邢武便更加失控,结果隔壁早就没了声音,他们却折腾了很久,不知道隔壁那男的会不会被邢武的能力虐得怀疑人生?
只是晴也彻底沉沦在爱的深渊,整个人像被抽筋剥骨般虚脱了。
那一头微卷的长发就这样散落在泛红的身体旁,精致的锁骨深深凹着,一截白嫩的小腿露在外面,延伸到纤细的脚踝,那副画面实在太靡丽柔弱,让邢武挪不开视线。
他起身套上衣服,晴也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了句:“你去哪?”
“我本来想明天给你准备个礼物,但现在可能等不了了,你先睡。”
晴也喃喃地“嗯”了一声,邢武将白天出去时准备的干净画纸拿了出来铺在窗边的小圆桌上。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画笔的沙沙声,晴也微弱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很专注,侧脸迷人极了,她无声地笑了起来,又闭上眼睛声音柔软:“喂,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刚来的那天,你为什么要骑摩托车假装撞我啊?”
晴也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她睁开眼时,邢武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要说那天我就看上你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扯淡?”
“不会,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你很难不迷恋我。”
邢武听着那熟悉的藐视大地的口吻,低着头笑了起来:“你怎么不再加一条痴于身体?”
“唔…你终究还是馋我的身子…”
晴也睡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清楚邢武什么时候上的床,再睁开眼已经是初四的中午了, 她忽然觉得过年这几天可真颓废啊,居然就这么一下子就到初四了。
她起床后看见窗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方方的小盒子,盒子上面靠着一张卡纸,她下床走到窗边拿起那张纸, 整个人都愣住了。
画中的她闭着眼嘴角挂着恬静的微笑躺在一片柔软洁白的蒲公英中,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身旁,似梦似幻,空气中漂浮着漫天的蒲公英布满整张画纸。
晴也光洁的肩和裸露的小腿有种禁忌的美艳, 却因为一片雪白的蒲公英显得圣洁唯美。
比起那天邢武随手画出的胖虎, 这张画要细腻很多,甚至连晴也闭着眼时根根睫毛分布的形状都如此生动, 让她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的。
她赶忙拿出手机对着这张画拍了一张,她实在太喜欢这张画了, 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她不认为有任何一个画家能画得有邢武好,因为她在这幅画中看见了他的眷恋。
卡片后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蛋糕盒, 里面躺着一枚很小的蛋糕, 也没什么复杂的图案,就一个爱心的形状,她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回过头去,看见邢武从外面进来。
“你去哪了?”
“在楼下和老板聊了两句。”
晴也拿着那张画问他:“我昨天睡着后你一直画到几点啊?”
“天亮。”
他说得很轻松,晴也却皱起眉:“那你又没睡几个小时吗?”
邢武几步走到她面前搂住她:“睡不着, 迟到的生日,蜡烛还是要吹一下的。”
“到哪弄的蛋糕?”
“一个朋友家有烤箱,早上去研究了一下。”
晴也有些吃惊地说:“你自己做的啊?”
邢武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朋友也帮了点忙。”
晴也眯起眼睛抬着头:“你朋友男的女的?”
邢武推了下她脑门:“想什么?男的。”
“……”然后晴也便脑补一大早两个男的窝在厨房研究烘培蛋糕?为什么这么基情四射呢?
她眼神古怪地问:“你朋友没问你蛋糕做给谁的?”
邢武却掰过她的肩膀笑道:“这还用问吗?”
然后邢武就把那小小的爱心蛋糕拿了出来,晴也评价道:“为什么不在上面弄点什么?这光秃秃的。”
“本来想写几个字的,但我这字…有点影响美观,还是算了。”
他拉上窗帘,把唯一的一根蜡烛插上去,对她说:“许愿吧。”
晴也拉着他:“一起许。”
于是他们便一起过了这迟到的生日,然后同时把蜡烛吹灭了,晴也忽然觉得很想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就是有种又凄惨又幸福的感觉。
邢武在切蛋糕的时候,晴也就一直粘在他的背后抱着他不撒手。
邢武的声音透出几丝愉悦:“你长在我身上了?”
晴也依然笑着不说话,她现在隻觉得很幸福,这种幸福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刚认识邢武的时候,她哪能想到有一天他会拉下脸跑到一个朋友家做蛋糕给她,她现在特别想知道他那个朋友的心理阴影面积。
晴也出声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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