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嗓子,低声道:“再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乌姆里奇解咒不怎么样,除了咒立停以外,她什么都不会。先生们,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韦斯莱家的小伙子办事都挺靠谱的。没过多久,双胞胎便将一支粉红色的羽毛笔传送了过来。圣诞节假期刚过,巫师界就发生了件大事——阿兹卡班越狱了。是的,这个鬼地方又越狱了。预言家日报头版上的照片看起来十分吓人。照片中那栋矗立在北海中央的三棱柱建筑从顶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数量庞大的摄魂怪在周围飘来荡去,还有许多零零落落的残垣碎石在往下掉。这篇报道的记者称,在逃走的十余名食死徒中,最为臭名昭著的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正是之前越狱成功的西里斯·布莱克的堂姐。看到这儿,西蒙娜对着报纸发出了一声冷哼。既然要聊亲属关系,他怎么不干脆把二十八纯血家族全都点一遍。这种在福吉授意下,不断向民众暗示“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下作手段,真是让人没眼看。 chapter58韦斯莱家的孩子告诉过西蒙娜,羽毛笔不需要蘸墨水。她便抽了张空白羊皮纸,胡乱写下两个单词。西…里斯…大傻蛋……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空无一物的纸面留下了几道清晰的划痕。笔头做得很不错,书写起来十分顺滑,笔杆上有太多华而不实的条纹波点装饰,握感很一般,甚至有一点儿咯手。正当她在心里挑剔羽毛笔做工的时候,左手手背上开始传来刺痛。原本光滑的皮肤一寸寸裂开,像是在被无形的利刃切割着。这把利刃似会饮血,完美复刻字迹只余,没有让伤口留出一滴鲜血。也许是因为她只写了一遍,伤口不算严重,滴上几滴白藓后便只留下了一排红痕,就好像她真的用没墨的羽毛笔在自己手上使劲写了几个字。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西蒙娜还是被这支笔的邪恶吓了一跳。这是一种隐藏在愚蠢外表下,深刻在骨髓里的坏。它通过那些大多数人根本不会设防的普通招式,若无其事地将你拖进早就准备好的陷阱里,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狠狠咬下一大块肉。她现在对弗雷德的话深感赞同,乌姆里奇实在应该下地狱。刻在笔头里的魔纹简单粗暴,如果只是让书写者不再受苦,办法非常简单,两笔就能让这个魔纹报废,再不济往里面倒几滴消魔水也行。但这显然达不到复仇的目的。
西蒙娜花了半个周末把魔纹修改好,将羽毛笔附带使用说明传送给了韦斯莱兄弟。羽毛笔的基础魔纹框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她只是把生效对象的选择途径做了点改变。如果现在有人用它进行书写,本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要是想让这份伤害出现在某个特定的人身上,比如,乌姆里奇女士,只需要将对方的一根头发缠在羽毛上,然后再进行书写就可以了。她还将柜子里剩下的大半瓶消魔水也送了过去,嘱咐两人复仇完毕后一定记得销毁所有作案道具,包括乌姆里奇自己的库存。这种邪恶的羽毛笔就不应该继续留存于世上。处理完一切,西蒙娜撤掉对自己的闭耳塞听,打开书房的门将西里斯放了进来。“亲爱的你到底在忙什么呢?今天可是周日,你都已经一整天没理我了。”男人刚进门就开始诉苦,全然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缠着她玩了多久。西蒙娜觉得对方从圣诞节后就变得格外粘人。从伴侣的角度来看当然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结合他体能优秀、精力旺盛的属性,这种变化就成了她甜蜜的烦恼。时间长次数多了之后,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在正确时间内喝下避孕魔药。再这么下去,雷古勒斯的愿望很可能就要被他亲爱的哥哥实现了。她自然不会告诉西里斯自己在帮他的教子复仇,便随口扯了个谎:“明天上午福吉打算召开会议商讨阿兹卡班修复的事宜,我在准备材料呢。”这不全是谎话,那座建筑上的窟窿变成了福吉近日的心病。而且就现在的形势来看,正义是否还会再次获得胜利谁也说不好。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这些做出过抵抗行为的人最后反而被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接下来的日子,等待两人的也许就是无止尽的逃亡,或者牢狱生涯。因此,她还挺想接下这个修复任务的,至少可以保证自己最凄凉的晚景能在牢房能住得更舒适一些。说来可笑,西蒙娜以前还为了西里斯要蹲大狱的人生大惊小怪,现在却开始提前准备全家搬进阿兹卡班的老年生活了。她也变成一个悲观主义者了吗?西里斯没有怀疑,拉着女巫倒在了书房的躺椅上:“狠心的女士,眼里只有工作。”西蒙娜伏在他胸口,挑眉道:“哦是吗?既然如此,我想我还是回去好好工作吧。”说完,她便扭着身体作势要起来。男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让女巫离开,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几乎是将她摁在了自己身上。“等一下亲爱的,刚才你提到了阿兹卡班修复对吧?你有没有想过听取一些实用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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