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你说过,自己的能力连子弹也挡得住。”“啊。”祝栖迟恍然。“所以才会倾巢而出。”“是背水一战。”他笑着纠正。“颜氏还不够宓昌放进眼里,是他会忽视的地方。我找钟向荣谈合作时,用得也是这个理由。”她知道东润的老板姓钟,是宓昌之上的持股股东,两人因为是否摆脱城寨这个负资产而分歧不断。考虑东润与宓昌的事情略略分散了祝栖迟的注意。被颜西柳抱在怀里,听他急促的心跳,也大大缓解了一个人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恐慌。“怎么,会有黑帮火拼?在海上?我会保护你的。”祝栖迟蜷在他怀里,为自己的语无伦次而难为情,苍白的脸色也有所变化,现在还甚至略微带着些红晕。“有可能。”颜西柳承认。“林彪带的人明天就会动手。”“我想给你看的就是这样的好戏。”颜西柳慢慢抚摸祝栖迟乌黑而富有光泽的长发,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对话之中,而是努力遏止还未咽尽的抽噎。男人手肘撑在绣着栀子花纹的枕头上,视线垂了下来,落向女人发丝遮盖处露出的一点肌肤,那颜色白到虚幻,简直像被剥了壳的杏仁。祝栖迟软弱无力地伏在颜西柳怀里,比以往更迫切而忘乎所以地渴求着他的温暖。冬日也是这样,但今天更有所不同,她需要一股将自己拉回现实的力量。有那么一瞬间,颜西柳的思绪飘到若是他真的放手、或是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厌恶,那个截然不同的结果到底会以何种面貌呈现在眼前。他想忍耐却不自觉地微微笑了一下。她还未完全从痛苦脱身,他竟开始心安理得想这种事,怎么回事呢?如果只是掌控欲还好,有些时间他可能是真的想杀了她,不是处于恨,而是出于令人不可理解的爱。“对不起,我之前说坏话。”祝栖迟喃喃。“我喜欢你送的花,也喜欢你。”“我知道。”颜西柳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湿润,淡淡开口。“离拍卖会还有一段时间,不想玩点什么吗?”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这里有很多花,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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