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是跟伍晓棠一起生的。畜生!伍晓棠失踪了十年,又在男人家的地下室被找到,其实被侵犯是早就能想到的事情,可当事实发生在眼前,白榆还是觉得恶心。但问题是,她刚才和伍师傅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孩子啊!不!白榆努力回想地下室的环境,之前她有注意到一个角落有个凸出的地方,只是那东西被好几件衣服盖着,她以为是衣服堆或者其他物件,所以就没在意。难道……那下面不是衣服,而是小孩?白榆脸上表情微变,如果那衣服下是小孩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当时如果他们去晚一点,那小孩子会被伍晓棠给捂死?这会儿伍晓棠已经不吐血了,而是躺在地上全身痉挛般地抽搐起来,嘴里发出没意识的“呜呜”声,伍师傅抱着她,不知所措地安慰着。白榆看了看魏光耀的体格,觉得打起来未必是何涛的对手,她和伍师傅三人联合出手,或许能将他制止,但那样势必要经过一场血拼。这不是白榆想要的。不能武斗,那只能智取了。白榆咳嗽一声道:“你儿子还在地下室里头,你想要自己跳下去啊,还有,别说我们没有提醒你,你儿子现在处境很危险,再迟一些,很有可能会窒息而死。”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几秒。伍师傅瞪大眼睛,继而悲痛欲绝,很快表情又变成了滔天怒气,在他想抢过魏光耀手里的斧头再次跟何涛拼命时,白榆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何涛目眦欲裂:“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白榆耸耸肩,没回答他这话。何涛见状却更加心急如焚,握着锄头的手青筋暴露,仿佛想一锄头把屋里的人砍死。魏光耀警惕地看着她。屋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家大气都不敢喘。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地下室突然传来微弱的哭泣声,听着像猫儿的声音,要不是这会儿屋里太安静,只怕还听不到。真有小孩子!白榆心一凛。何涛却仿佛发疯一般,朝着地下室入口奔过去。他这一举动把白榆和魏光耀等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跟他们拼命,谁知何涛跑到入口,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白榆怔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快,快把木门堵上去!”魏光耀听到这话,立马丢到手里的斧头,和白榆一起把木门关上,然后再把大米缸搬到上面压着,生怕何涛力气太大,魏光耀想了想又去外面搬了一块大石头过来。做好这一切,两人对视一眼,都大大松了一口气。白榆刚才也只是试试,没想到何涛这变态居然那么在乎他的孩子,也是他们运气好,那孩子早不哭晚不哭,正好在这个时候哭起来。白榆看向伍师傅:“伍师傅,我们现在去公安局报警吧。”伍师傅顿了好半响,才把女儿背起来:“好。”去报警,则意味着女儿被人囚禁被人侵犯的事情无法瞒着其他人,同样也意味着他们一家要再次卷入舆论的狂潮,他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他担心妻子和女儿都没无法承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无法面对其他人异样的眼光,他更担心妻子和女儿会因此而崩溃,他们就好像悬崖上摇摇欲坠的风筝,哪怕只是一阵清风,也有可能让那个他们坠入深渊万丈不复。但对上白榆清澈坚定的眼眸,他瞬间清醒了。如果不去报警,那意味着何涛这畜生永远得不到律法的处决,除非他亲手弄死这畜生,要不然他们以后害得活在他的威胁和阴影中,但他知道,哪怕他再痛恨这畜生,他也没办法动手杀人。白榆和伍师傅背着伍晓棠走了。魏光耀考虑之后决定留下来,他担心何涛万一有同党的话,他们全部走了,到时候来个人把这畜生放走,后面要再抓住人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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