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工厂打到深市彩虹珍珠厂的电话总共有七通,其中三通发生在上个月。”这年代的电话没来电显示,要查电话打出去哪些地方只能去电话局。那个彩虹珍珠厂,不仅名字模仿他们,手段也非常下贱,白瑜已经让人查清楚了,侯建明在去年九月份时,正好入职了这家珍珠厂。听到这话,林红梅的脸色又白了三分,但她还想垂死挣扎:“工厂那么多人,你怎么确定就是我打出去的?”白瑜看了她一眼,转身道:“谢安盛,你可以出来了。”谢安盛?这不是孙蔷薇的孩子吗?工厂的人之所以会认识谢安盛,那是因为自从白瑜进了医院后,孙蔷薇担心工厂的人会搞事,于是平时就带着儿子过来工厂“震慑”一下大家,好让大家知道,就算白瑜没在工厂,但她也是有朋友在监督这他们。谢安盛时常跟着她妈孙蔷薇过来,性格又十分社牛,年纪小小,却跟所有大人都聊得来,因此不少人都知道他。
白瑜话音一落,谢安盛嘴巴就发出“锵锵锵……”的戏剧声音从外面冲了进来,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就见他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手扭着电话线,捏着嗓子道:“建明,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跟你乡下那个黄脸婆离婚?我不管,人家已经把身子都给你了,人家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必须娶我!”众人:“……”白瑜:“……”林红梅:“……”这段表演惟妙惟肖,但又不得不说很是辣眼睛。谢安盛却一点也不受影响,下一刻又换了一副样子,压低声音道:“建明,我已经按照你吩咐的,把设计都复制了一份,我等会儿就去邮政给你寄过去,那你什么时候来娶我,我快等不及了,我怀孕了!”接着又换成了扭屁股,夹子音:“我最近很喜欢吃酸的,我跟你说,我这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儿子,以前我一点酸的东西都不吃,可我现在一看到酸的就吃个不停,我现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的都是酸梅……死鬼,我想你的大金箍棒了……”众人:“………………”这再说下去就有些儿童不宜了。公安同志赶紧咳嗽一声,打断谢安盛的表演:“这位小朋友,你能说一下,你刚才是在模仿谁?”谢安盛骤然被打断表演,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还是很听公安同志的话,指着林红梅道:“就是,我妈有时候没空过来工厂巡逻,便派我偷偷过来,我看到这个女人偷用工厂的电话和她情夫打电话,还偷了工厂的设计!”之所以弄到现在才说出来,是因为前段时间孙蔷薇工作很忙,虽然听儿子说了这事,但没注意到不对劲,为此,她很是自责。“……”林红梅闻言,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完蛋了。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处处留下了痕迹。她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贪小便宜在工厂打电话,她应该出去外面打电话,这样一来也不会让这个小鬼给听到。物证认证俱全,公安同志很快就把人给带走了。“白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林红梅还想跟白瑜求饶,但白瑜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活该!”众人对着林红梅的背影唾骂道。林红梅被抓走后,白瑜让工厂回去上班。赵寄秋来到白瑜办公室,一脸愧疚:“真事说来怪我,平时我都会把设计图锁在柜子里,那天晓棠突然发病,我着急起来就忘记了,要不是我……”白瑜打断她的话:“赵阿姨,这不是您的错,人心难防,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也别自责。”赵寄秋:“那家彩虹珍珠厂,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白瑜嘴角微微一勾:“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这是不正当竞争,我已经向相关部门举报他们,这种蝇营狗苟之辈不值得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接下来的广交会上。”赵寄秋点头:“好!”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洒满了整个屋子,窗口边的红掌艳丽如火,仿佛燃烧的烈焰般,华美而红火。而这个空置了三年的办公室,终于等回它的主人。在众人的期盼中,广交会终于如期举行了。所有知道采虹珠宝厂过往经历的人,都悄悄把注意力放到了这家参展商身上。曾经白瑜以一只唢呐赢得所有人的关注点,而这一次,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就见她身穿蓝宝石旗袍,一袭旗袍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展现了东方女性的婉约美,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戴的珍珠项链,以及耳饰,跟不久前访英团代表团某个高官戴的配饰一模一样。“我记得景女士戴的项链就是这一款,我记得很清楚,特别的大气端正,我当时一看就非常喜欢,景女士的项链,该不会就是采虹珠宝厂给设计的吧?”“不能吧,据说外交部分的配饰,都有专门的合作工厂,采虹珠宝厂应该还不够资格吧?”“怎么就不够资格了?当初的珍珠王就是采虹珠宝厂培育出来的,虽然他们三年没出特别惊艳的设计,但过去那几款设计,到现在还是爆款呢!”“大家都别吵了,却问问就知道了!”大家赶紧围了过去,然后果然在他们的展位上看到了景女士戴的那款项链和耳饰,被作为主推作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大家一进去就看到了。大家还不确定,于是便七嘴八舌问白瑜。白瑜笑着,说:“是的,景女士这次访英所佩戴的项链和耳饰都是由我们采虹珠宝厂设计和制作,景女士还和我们工厂达成了长期合作。”这话一出,满场哗然!采虹珠宝厂也顿时升高了好多个层次,变成了大家可望而不可即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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