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副对待长辈彬彬有礼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前世带着面具的伪装,宁馨看了他一眼,直接杵着拐杖从他旁边越了过去,连一声道谢都没说。
老头子轻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这孩子,就是这副脾气,嘴上不说,她一定在心里谢谢你了,你别介意。”
少年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笑容中多少带着些许无奈。
近段时间不知为何她闹别扭闹得厉害,对待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也越来越粗暴,还夹杂着狂躁和不耐烦,就像一只陷入了躁郁的猫,频频亮出尖利的爪牙。
陆洲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她,这些天行事都十分谨慎,却总是莫名踩雷,一来二去,他也渐渐意识到,或许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一开始就不受她的待见。
是的,宁馨不待见陆洲,这是他一开始就意识到的,并非是娇娇小姐的故意刁难,而是从根本上否认他这个人,不想和他接触,不想和他有任何往来。
多么令人无奈的结论。
别说是在心里感谢他,说不定这会儿又在心里给他安排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了。
他想问问为什么对他那么差,即便是明面上的虚伪的客套都做不到,问询的话刚刚到了喉咙却不知道怎么吐露出来,只能任由这种状态继续下去了。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无论他如何询问,都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既然无法得到真诚的回答,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问,免得徒增尴尬和烦恼。
这里的景观设计和建筑布局确实令人眼花缭乱,据说是一个知名规划师校友负责规划的,弯弯绕绕的,小路尤其多,藏着很多规划师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也唯有对学校有很深感情的人才知道这些,寻常人也只能感慨漂亮是漂亮,可是太绕了,稍有不慎就会在幽静的地方迷了路,而这时候又没导航,难怪不少家长很懵。
宁馨并不需要别人引路,杵着拐杖,一步步走到了教育处楼下。
整t上是记得的,然而落实到实处,隔了二十年的时间,许多细节早已模糊不清,究竟是在几班,班级教室又是在几号楼的第几层,记忆早已是七零八碎了。
她站在榜前张望,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名字是根据姓氏首字母来排的,l和n就隔了一个字母,班上没有姓以为首的同学,陆洲就排在她前边。
这也是她的一个小发现。前世的这时候根本不认识这号人,她找到自己的名字后就立刻跑了。
姥姥姥爷看到了两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表现得非常高兴。
“我还担心你的腿脚上课不方便,现在和小洲分到了同一个班级,也算是多了一个同伴。”
陆洲也有些诧异,心头涌上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他们的名字靠得很近,他就排在她前边。恍然间,似乎有一种错觉,他们的名字也曾如此亲近,只是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后来又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两人的名字又被分割得很遥远,中间是一大段无声的空白。
他皱了皱眉,很不喜欢这种空虚的感觉,微微侧头,看了看少nv平静优美的侧脸。
她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淡淡地扫了一眼,视线又往下移动,直到最低端的z字母那栏,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似乎变得很高兴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真心实意的笑容,整个人仿佛都沐浴在一层温暖和煦的光晕中。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名字,赵初yan。
宁馨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对着两位老人说些什么,拉着姥姥的手,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一阵充满惊喜的少年音传来:“馨馨!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转头看去,看到了少年元气满满的笑脸,一身小麦se的健壮有力的肌r0u,英俊挺拔的脸庞,略带棕se的卷发浮动着金灿灿的se泽。
她疑心是不是听错了,歪着头看了他一段时间,就惊恐地看见这人弯着嘴角笑了笑,把书包往肩膀上一带,像一头健壮挺拔的小牛,迈开长腿往她这边跑。
她丝毫不怀疑,这人是想冲过来抱住她,陆洲察觉到此人的意图,立刻挺身而出,把她拉到了身后。
陆洲紧紧盯着不速之客,面se不善发问:“你做什么?”
两人身量差不多,区别在于陆洲的身材单薄些,少年的显得健壮挺拔些,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不知为何,宁馨居然能够感受到这种对视里传出的火光,充满了硝烟的意味。
少年看了看陆洲,继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朝着藏在他身后的宁馨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还对她摆了摆手。
“馨馨,才过了一个暑假,就不认识你的男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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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
不知不觉午餐时间到了,几人坐在了学校的餐厅里。
姥姥姥爷看了看她,yu言又止。
陆洲面se铁青,背脊挺得很直,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本就冷淡严肃的脸活活像是在无意间发现被老婆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绿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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