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爷子进行了一番交流切磋后,陆洲终于通过了考验,给他开门的菲佣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客客气气地领着他绕过别墅,穿过种着各se花草的长廊,曲曲折折绕过林木掩映的庭院,陆洲才深深t会到“别有洞天”的含义。
“小姐学习的时候,不喜欢受到打扰,前边会客厅时常有客人往来,她不耐烦,所以安排在了这里,她的琴房和舞蹈房也在这边。这里有些大,你别迷路了。”菲佣跟他解释之后,两人来到一栋白se小楼前。
“以后,你就在这里工作了。里边的教学器材一应俱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说,屋子里有电话,桌上记着管家的号码,可以随时拨打。”
少年客客气气地跟菲佣道谢,站在门前深呼x1,才推门而入。
他在见到纪老先生的那一刻,已经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人了。
果然是她。
少nv背对着他,乌黑浓密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两肩,她靠在椅子上,风从窗户溜进来,掀动她的发丝。
窗外边是一片清澈的湖,夏天的杨楼随风拂动,湖里边有天鹅在游泳,脖颈修长优雅,姿态悠然惬意。
他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模样。与yan光下静谧的安逸不同,那是种暗夜里涌动的诡谲,她的眼睛像是一处深渊,泛着幽暗的光,似乎要将一切都x1进去。
没有人能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白天鹅在她身边也黯然失se,沦为她的陪衬。
她似乎在睡觉。
少年察觉到这一点,刚想要敲击门板的手停住了,只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再轻轻把门拉上,走到讲台上坐好。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安详的侧脸,优美的轮廓线好似用细致的工笔画描绘出来的。
逃离了暗夜,她就像是一团温暖明亮的光。而无论是夜间幽暗诡谲的光,还是温暖明亮的光,她都是天然x1引人视线的引力t。
陆洲不自觉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直到那人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将要有苏醒的倾向,他才慌忙翻开教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状似在认真地看着书本。
掌心早已不自觉捏了把汗。
“怎么是你?看够了吗?”
她突然发声,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低沉,像是沙漠里一团g燥的沙子一样轻轻刮过人的耳际,每一个云淡风轻的吐字似乎都带着一种热度,在他的耳根处掀起了滔天巨浪。
热度过后,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拒绝之意,就是一种淡淡的不痛快。
手不自觉捏了捏书脊,少年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语气坚定且毋庸置疑:“从今天起,我是你的老师,负责教授你高中数理化的课程。”
“没有其他老师了吗?我可以加钱。”
“宁小姐,我曾获得全国青少年组的数理化竞赛冠军,拥有一年的家教经验,也通过了纪老先生的考验……”
少nv从椅子上起身和他对视,姿态亭亭玉立,宛若出水芙蓉,虽然杵着拐杖,气势上却十分高昂,说出的话很不客气。
“你的成就和资历,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我想换老师,加多少钱都无所谓。我需要更有资历更有能力的老师,而不是一张看起来b我还小的脸。无论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也无论那晚你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总而言之,一码归一码,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麻烦你赶快离开这里,今天的薪资三倍赔偿……”
说的话真是每一个字都能jg准戳在人的肺管上。
陆洲现在有些相信,她的风评确实很差,嚣张任x,高傲娇纵的大小姐名头果然不虚。
她越说越过分,陆洲简直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她尖酸刻薄的话:“宁小姐,你从来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宁馨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一直表现得淡然自若的少年突然起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腕,俯下身,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稍显稚neng的脸上,表情是严肃凝重的。
宁馨心头一跳,瞬间产生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念头。
这样的表情,像极了三十几岁的陆洲发怒时的样子。她对发怒的陆洲天然有一种敬畏心理,因此在气势上不免落了下风。
“我的脸看起来b你还小吗?”
他说着,靠得她越来越近,两人呼x1近乎相闻,她甚至能感受到少年脸上因为愤怒而氤氲的热力,生机b0b0,避无可避。
迎着突如其来的攻击x,宁馨不禁微微侧过了头,又被他强y地掰过了脸颊。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感的动作。
看着眼前这张明明年轻了二十岁,却一样让人气得肝疼的脸,她心头火起,咬着牙刚想发怒捶他,就被他抓住了另一只手腕,紧接着,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掌握住,轻而易举地旋到她身后。
如同被扼住了羽翼的天鹅,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陆洲,你做什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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