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神经不太清晰,今日非要我带着她来逛商场,结果与她走散了。蕙蕙,她若是说了难听的话,我和你道歉。你有什么气都可以冲着我来。”“哇,真是情比金坚啊,哪怕分手了都这样看护着人家。我真是羡慕的要流眼泪了。”沉蕙则讥讽着。祁裕听了她的话,倒是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下来,含了一缕轻柔的笑意说:“蕙蕙,你别这样说。”“我偏要,你们还是在一起吧,别去祸害别人了。我们走。”她说完便和同学离开了商场。祁裕深深地注目于她,等到人都消失不见了才去楼上带着莉莉离开。莉莉和祁裕分手倒是没有受太多打击,因为没多久就在酒后和蓝正道滚了床单。倒是和蓝正道渐行渐远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神经的状态。莉莉的爸妈起初以为是祁裕造成的,上门指责索赔,祁裕不肯松口,直到莉莉口中念念不忘的是蓝正道这个名字,她的爸妈才稍稍消停了些,不过总还是以道德胁迫祁裕陪着自己的女儿。十次里面,祁裕能同意一次。对于莉莉就算没有了爱情,总还是有年少一起长大的情分,看着她为了一个中年男人这样糟蹋自己,祁裕也是于心不忍。蓝正道让莉莉与自己的女伴道歉,莉莉却又是哭又是笑,祁裕无法,只能拖着她离开,临走前他对蓝正道说:“你是一切风暴的中心,没有你,我们可能都是好好的。可惜法律不允许,否则我真得想要杀了你。”他送了莉莉回去,自己却在街上徘徊,许久,来到了从前的出租屋,那是他与沉蕙则最美好的时光,她是骄纵得,经常会让他患得患失,自责不已,但偶尔沉蕙则显露出来的娇憨和善解人意又让他无比迷恋,明知是毒药,也可以甘愿粉身碎骨,饮鸩止渴。以前若是自己在学校上晚课,沉蕙则都会给他在客厅留一盏灯。他会蹑手蹑脚开了门进来,洗漱后就钻到被窝里缠着她做爱。意乱情迷时的沉蕙则最是妖媚,他犹记得自己如何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她如何像是狐狸精把自己榨干了。可如今,那里黑漆漆得,沉蕙则不会再给自己留灯。楼上下来倒垃圾的住户,见到楼下定定地站着个男生,仔细端详了一下,好像是从前住在楼上的学生,似乎是和女友在这里租了房子准备考试。附近是大学城,时不时有大学生出来租房子住,见怪不怪。他好心地问:“小伙子,回家忘记带钥匙了?”祁裕笑了笑:“没有。”“你和你女朋友住几楼啊?”祁裕指了指印有花纹的窗户,那人奇道:“那前两天好像有人搬家了,东西搬走了一堆,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在这里住了……”祁裕呆若木鸡。沉蕙则今天心情不佳,姐姐问她,她又不想影响姐姐,便也没说什么。可没想到晚上九点多钟,电话响个不停,她看着那号码,分明是祁裕的电话。她当时把他删除了,但是没有拉黑,祁裕也非常识趣地再没联系过她,她还以为在电子设备这一块儿,两人真的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呢。可今晚他又打电话来干什么?白天逛街的气还没消下去,沉蕙则没好气地挂断,他又打来,继续挂断,连着好几次,祁裕锲而不舍,就是一直要打到她接电话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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