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啊,不知道碰哪里了,可能上次去现场被砸着了。”
“你这么大老板,戴一块破表像样吗?还不换?”周德音看这块表挺旧的了。
“没事,哪天找个修钟表的换个表面就得了。”他不在意。
周德音看着那老旧的表带和上头凌乱的划痕,有些不是滋味。“这是谁送的啊,这样宝贝,都这样了还不肯换?”
顾华驰品出她话里的不对,稀奇地看着她,“哟哟,这是怎么了?你在意啊?吃味了?”
周德音看他还笑呢,推开他就要转身去不理他。
“别跑,不是谁送的,这是我去广省赚的第一笔钱买的。”
“这块表可是我的老伙计了,陪了我好几年。”
在无数个寂静孤单的夜晚,是它的走针声滴答滴答地陪伴着他。
说是要修,顾华驰也忙得忘在脑后。
晚上吃过饭,照样抱着囡囡出去乘风凉。
这年头的人,闲的很。
吃过晚饭,就往外头一坐,谁从门前经过都要被指着说上一说,身上不管有几层皮都要被他们剥下来看一看的。
“顾老板最近空的嘛,不出去做生意了?”
顾华驰被叫住,“嗯,以后留在家里了。”
“噢哟,外头钱好赚,不要挣钱了啊?”
“在家里安稳,混个温饱就可以了。”
啧啧,看来是外头混不下去了歪,有人就嘀咕上了。
有好事的又问,“在家里好,这结了婚好生一个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不急,囡囡还小的。”
“噢哟,也要抓紧了。那个二根家的,也说不急。这都结婚三四年了还生不出了,急死个人。你赚赚那么多钱,以后都扔掉啊?”
顾华驰将囡囡抱起来,“怕什么,都留给囡囡好了。”
那人啧啧两声,“那是便宜了别人。”
等他们走远,“这个戆头(傻子),那么多钱,送给人家的种。”
“我就说他生不出哇,你看看,把一个丫头片子当继承人了。”
“以后没自己的小孩,不要巴结着这个?”
“怪不得亲热的,天天抱在手里,自己没用么只能宝贝人家的了。”
“噗。”那人吐了个瓜子壳,“就是,你看他外地都不去了,听说那里钱都是捡捡的,他都舍得不去。我看啊,是怕这个老婆也跟人跑了,要看着呢。”
“婶娘,你讲的有道理。”
“那是。”婶娘一脸得意,觉得自己很是火眼金睛把顾华驰都看透了。
顾华驰是早早走远了,没听见他们嘴皮子瞎吹。听见了他也不在意,在外头混了几年,什么难听话没听过?
被人当面吐唾沫还得笑脸相迎,回头自己咬着牙关把血泪往肚里吞。
一步步忍过来,才走到今天。
晚上,躺在床上。
囡囡仍旧被姆妈抱走,周德音想要带她都不允许的,强製抱去。
顾华驰强行将两人距离拉近,她想分开些也被他拉回来。
“热。”
“我替你扇扇。”蒲扇握在他手里,显得那样轻松,风还挺大。
她握在他怀里,眼睛都不自觉往下耷拉了。
“囡囡的户口手续我都问好了,名字你想好没有?”顾华驰一句话,把她惊醒。
“这样快?”
“老子办事,你还不放心?”
周德音抬头望他,“不是说名字你取?”
“你放心?”他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传出来,沉沉闷闷的。
“你办事,我有什么不放心?”
顾华驰明显被这句话取悦到,捏着她的唇,“今天嘴抹蜜了?”
“滚蛋呀。”
“囡囡姓什么?”
周德音趴到他胸口,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
顾华驰回望着她,“我自然是听你的。”
“那她姓顾。”
顾华驰眼神如炬,神色是严肃的,“你是认真的?”
“这种事我会戏弄你?你也说了,只有你配做她爸爸。”
“我以为…你会让她跟你姓。”
周德音笑了,“我对这事没有执念,我只是想…”
她羞涩地抿了抿唇,“我是想着,如果以后…囡囡有了弟弟妹妹,不是一个姓总要被人说嘴。”
“弟弟妹妹?!”顾华驰忽的坐起身来,“你愿意生了?!”
眼睛都亮了,看得周德音都害怕。
“我…我只是说如果。”她顿了顿,“再说,我从没说过不生,只是…现在、暂时不生罢了。”
能有她这句话就已足够叫他高兴。
“不如,现在把三个人的名字都一道取了?”
“不是…哪里来的三个?”
“你刚刚不是说了,弟弟妹妹?再加上囡囡,不就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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