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去,刚一动作便惊觉不对:不过是挂剑草而已,她有什么可急的?可她已经伸出手去,一时之间却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硬间,忽闻白微“嗤”地轻笑一声。他说:“师侄不必紧张,方才或是我看错了。”洛水道:“还请掌门师伯莫要寻弟子的开心。”白微闻言叹道:“我就说,如你这般有趣的弟子,送给我那师弟教实在可惜。”洛水只能又重复一遍“掌门师伯莫要寻弟子的开心了”。白微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忽然想起,昔日师父教导我与闻朝二人,问我们若日后遇见弟子犯错,当如何处置。你猜闻朝怎么说?”洛水摇头,脸色却白了一分。白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说——自是按门规处置。此话不假,我亦是十分赞同,但是我们师父却同我们说,日后若是遇见了犯错的弟子,总归要给他们一次机会。毕竟世事难料,弟子年轻,总是难免犯错。”他沉默了片刻,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悠悠叹道:“当时我们只是应下。如今真为人师,方才明白过来,既有师徒之缘,这一次机会实在算不得什么。而若遇上了那特别喜欢的弟子,更是恨不能多给几次机会。”“可无论如何,凡事总该有个限度,譬如——事不过三,你说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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