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当然这或只是他的错觉,因为她很快又低下了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了头来。只是这次,她的眼神当真是十分平静了。她问季诺:“我是不知掌门会不会生闷气,但是季哥哥你会么?”季诺哑然片刻,随即苦笑:“这让我如何回答?”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洛水先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意外。期待了太久,伤心难过了太久,该想的都已经想透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明确的答案”?她不想再从对方口中听到任何关于“承蒙错爱”之类的话,那样只会显得她更加悲惨。季诺大约也是明白的,所以不再说话,只等她开口。于是洛水几乎又感激他了。她想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好意,毕竟她一直以来想做的都是个知情识趣的好姑娘。所以她佯作不满叹了口气,主动道:“罢了,我也不为难季哥哥了。只是有件事我得同你说清楚——你予我的那些物什,我实在收纳不下了。回去我便主动销了,日后季哥哥可莫要在同我讨要。”她想得清楚,以季诺的聪明和识趣,应当不需要她再补上一句“记得将我给的东西也一并销了”。可她没有想到,季诺会像白痴一样,问了她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问题。他说:“恕愚兄冒昧——这物什,可否请师妹说得更清楚些?”洛水见他目露茫然,亦是愣住。她追问:“闭关前后,你可有托人给我送过东西?”季诺很快就摇了摇头,目中闪过困惑。可那困惑很快就变成了惊讶,然后定格在了“羞愧”,以及“不可置信”。洛水见他表情,脑中空了一瞬。随即,一个早已猜到过的、但是始终无法肯定的念头再度浮起,如潜藏水下许久的、冰凉的影子。她舌头僵了半天,方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些信……那些礼物……真不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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