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这种脾气,还不如你小侄子。”其他人也连忙安慰的安慰,哄的哄,只是话语中难免会避免不了几句指责。“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娇惯。”“有和可以好好说,怎么把碗筷都砸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这些话挑动着文欣兰脆弱的神经,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有些病态地笑着看过这里没一张脸,“不会死吗?你们也不想我死的对不对?”其他人自然又是一阵应和。文欣兰笑容更大了点,一把拉住站在旁边的弟弟,“小莫,你愿意帮姐的对不对?你愿意把自己的生气借给我吗?只要你把生气借给我,我就不用死了,小莫,快说啊,快说你愿意把生气借给我?”文欣兰弟弟本想说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后来想起他姐有些迷信,看她情绪激动的样子本想随口应了算了,对上那双黑漆漆、犹如疯魔了的眼睛时,他心里蓦地一慌,那声“愿意”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文欣兰冷了脸,推开他又找上了她哥,“哥,哥哥,你一定愿意的,我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啊。”她哥推开了她的手,让她不要闹。文欣兰哭着摇头,又去问她爸问她妈。“你到底在闹什么!迷信害人啊,你就算有病也是去医院啊!”“我看她是脑子有病,这种东西也能信!”“那你们为什么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是假的是迷信,你们为什么连骗我一句都不愿意!”文欣兰哭喊着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为什么啊?你们不是一直都最宠我的吗?我为家里牺牲了那么多,没有我,你们会现在的日子吗?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变!”“欣兰!”“欣兰!”“姐!”一声声杂乱慌张的叫喊中,文欣兰晕了过去。文欣兰醒来后体会到了全家人最细致的关怀,所有人以她为中心,所有人生怕她磕着碰着,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只有两天,两天后关心还在,她也还是中心,但话里话外都是遗产,她的遗产,哈哈……她的遗产……她听到她哥问医生的话,问她还能活多久,医生说不乐观……所以他们开始关心她的遗产……哈哈……她的遗产为什么要给他们,她有儿子……文欣兰的思绪卡主了,她还有儿子吗……文家人被赶走了,文欣兰躺在病床上,疲惫和黑暗中,文欣兰不禁在想为什么她人生最后阶段会是这样?从哪里开始错的呢。她自小体弱,家从小顺着她,宠着她,除了身体,几乎没有任何不顺。罗阵青梅竹马,他说会照顾她保护她,钟遂……钟遂出现后,所有不顺便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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