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必要再多说,在几人的视线下,他无声消失在水中。“好的,我们可以走了。”宴聆青扯了扯江酌洲,既然知道白裙小姐的情况,找不找出来都一样了。“好,回去。”在外面耗了一夜,回到方家的时候大门已经开了,宴聆青坐在房间里,看到江酌洲换了衣服脸色依旧很苍白,忍不住说道:“对不起,我当时在想别的东西,本来可以让你不落水的。”少年第一给人的感觉是阴冷诡异,但他绷着脸认真说着道歉的话,又莫名让人觉得可爱。江酌洲走过去,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低沉悦耳的嗓音说道:“没关系,我没事,没有人可以始终保持高度警戒,”顿了顿又补充,“鬼也不行。”“是在山上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了吗?可以跟我说说。”吴昭昭和江酌洲没有谁不想知道山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宴聆青没有说,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说话,于是都没有问。但实际上,宴聆青不管看上去什么样,他的本质都没有变。宴聆青仰头望着面前俊美高大的男人,即便知道他可能是杀死自己的人,他对他的感觉也没有变。宴聆青搂住他的腰抱了一下,明显感到男人的僵硬后又松开了。“怎么了?”江酌洲垂着眼睫柔声问道。宴聆青:“没有,就是想抱一下。”江酌洲动了动手指,没有抱回去,也没有对此有任何表示。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宴聆青许久都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露出一点笑容,随后便把山上发生的事都说了,除了自己有可能是怪物,还被他杀了的事。山上那么多只鬼魂,充满了恶意和仇恨,却只是被困住的养料,多么熟悉的做法。江酌洲听了心中哂笑,这就是周培柯。“鬼魂的情绪被转为煞后,都是一些大凶大恶的东西,我现在要把它们炼化了。”“好,我先出去。”“不用的,我可以控制好自己,不会伤到你,”宴聆青平静地看着他,意思却很坚决,“你现在需要休息,跟我一起睡。”江酌洲沉默,“好。”江酌洲和宴聆青并肩躺在床上,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却并没有那么容易睡着。他直觉宴聆青还有没告诉他的事,譬如他为什么突然知道那把剑的名字和用处,譬如他说周培柯挑拨他们的关系,却没说他是怎么挑拨的。周培柯不可能知道那把剑的事情,如果要挑拨应该也是拿气运和所谓天道偏爱来挑拨。或许只是意外和巧合,也可能是他吞噬那些煞气后,力量得到提升,冲破了封锁的记忆。江酌洲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全部,会不会想起他刺破他心脏那一幕,但这种感觉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剑。这把剑最终是会安全落地,还是彻底斩断他和宴聆青的关系,没有人知道。江酌洲习惯掌控一切,这种未知的、不确定的结果令他敢到不安。他们是真的反目成仇也好,有隐情和误会也好,他都想比宴聆青更快一步知道,但在封槐村他不适合在经受前世的梦境,否则,他失去理智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然而事与愿违,又或者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用过午饭后,他终于陷入了沉睡,也再次看到了前世。前世已经是青年的江酌洲不知道从哪里回来,风尘仆仆,身上带伤,衣衫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而他的面前,往日威风凛凛的宴家,此刻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到处是撞毁倒塌的建筑,以及大片大片的血迹。“师兄!”“师兄!”“少主!”看到他回来,一群宴家弟子围了过来,往日光鲜的弟子服不再齐整,竟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狼狈模样。看到青年出现的时候,他们灰败的脸色都亮了起来。青年视线从所有人脸上划过,很多人不在,那个每次自己回来都会第一时间迎上来的人也不在。“发生了什么事?”“阿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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