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宁呼吸停滞,心脏剧烈擂在胸膛。李景杭抬起手,滚烫的掌心覆到宋青宁的后颈,将他拉近自己。酒店的门铃骤然响起,惊扰了浴室里的寂静。宋青宁瞳仁猛地一缩,如梦初醒似的推了一把身前的人。李景杭纹丝未动,他扣着宋青宁的手臂,低垂的额头虚虚挨着宋青宁的肩,声音又沉又哑,“别怕,把我扶到床上。”宋青宁莫名镇定下来,轻轻点了一下头。沈亭州在外面足足等了两分钟,房门才打开。酒店玄关的灯很暗,宋青宁站在门内,衣服不知道怎么湿了,脸颊还有些红,透着一股慌乱的气息。他低着头,声音很小,“进来吧,沈医生。”沈亭州觉得奇怪,多看了他一眼。宋青宁侧颈有一个很明显的印子,像是被蚊子咬的,光线太暗,沈亭州没怎么看清,心思全在雇主身上,开口问,“李总呢?”宋青宁音量仍旧很低,含糊不清地说,“在,在里面。”沈亭州来之前对李景杭的情况有了基本的判断。酒里掺了那方面的药。这种事很普遍,凡是多金英俊的总裁,十个里面有七个都中过招,剩下的那三个人,中招对象是总裁的未来对象。沈亭州看多了,早已见怪不怪。李景杭的情况不算严重,沈亭州从急救箱里拿出葡萄糖溶液。葡萄糖溶液能增加循环血容量,让体内的酒精和亢奋药剂尽快排出体内。沈亭州拉过李景杭的手臂,消完毒,正要静脉注射时,李景杭剧烈咳了起来。一旁的宋青宁见状,赶忙送过来一杯水。李景杭接水时,指尖不小心划过宋青宁,灼热的触感让宋青宁想到什么似的,耳根一烫,快速抽回手。沈亭州眉梢动了一下。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李景杭倒是很淡定,忍着喉间的咳意,低头喝了几口水。沈亭州没多想,等李景杭不咳了,他利落地又消了一遍毒,然后注射。输液期间,沈亭州嘱咐了宋青宁一些事项。宋青宁认真地听着,听完问,“饮食需要注意吗?”沈亭州说,“这两天最好吃点清淡的。”宋青宁应了一声,视线无意识地瞟到床上的李景杭,对方也在看他,黑漆漆的眼眸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宋青宁心里一慌,忙转开目光。沈亭州正好看到这幕,刚才那股疑惑再次冒出头。小妈,继子。这俩属性……沈亭州脑海里自动播放《悬溺》。打住打住!他的小表妹特别爱磕一些奇奇怪怪的cp,还会发朋友圈,当然她的朋友圈屏蔽了父母。昨天她就发了一个小妈跟继子的cp向视频,配的就是《悬溺》,据说这首歌还是什么背德小曲。背不背德沈亭州不知道,但挺洗脑的。沈亭州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对宋青宁说,“李总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注意多喝水多休息。”宋青宁:“好。”输完液,沈亭州拔掉针管,拿棉球摁住手臂上的针孔,“需要按压两分钟止血。”李景杭扫了一眼宋青宁,没说话,也没动。沈亭州只好给他按压棉球止血。宋青宁纠结了三四秒,慢吞吞走上前,轻声说,“要不……我来吧沈医生。”沈亭州没拒绝,换宋青宁的手摁住棉球后,他拿了两支药剂,让李景杭一个小时后冲水喝,另一支明早空腹兑水喝。把药剂放到床头柜时,沈亭州不经意瞥见宋青宁侧颈那枚红印子。先前光线暗他没看清,这次终于看清了。虽然他母胎lo二十八年,但如果没有看错,宋青宁脖子上应该是……不对叭,宋青宁的丈夫,李景杭的亲爹两个月前死于空难,他还参加了丧礼。
话又说回来,宋青宁虽然是李景杭的男小妈,但比李景杭还要小两岁。背德小曲的前奏再次在沈亭州耳边响起。沈亭州:……这首歌太有毒了,他表妹发的那个视频也有毒!其实宋青宁也比他小两岁,他们高中还读了同一所学校。沈亭州对这个小两届的学弟没什么印象,还是上次宋青宁提到,他才知道他俩是校友。看着小学弟清秀的眉眼,沈亭州只觉得自己的心太脏了。李景杭基本没什么事了,沈亭州没有多待。宋青宁跟在沈亭州身后,一直送到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沈亭州:???沈亭州试探性问,“还有事?”宋青宁抓着门把的手紧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事,路上小心。”沈亭州猜测他是在担心李景杭,安慰了几句才离开。这一天把沈亭州折腾够呛,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一觉直接睡到早上九点。吃过早饭,沈亭州抓起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正要出门时,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秦司:检查报告都出来了,什么时候过来拿?沈亭州回了一句马上,那边没再说话。秦司是沈亭州大学舍友,毕业后他机缘巧合成了有钱人的家庭医生,而秦司选了一家薪酬高的私立医院。这些年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约约饭喝两杯。沈亭州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到了医院。推开诊室门,穿着白大褂的秦司坐在办公椅上,正跟医生助理交待事。沈亭州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秦司处理完事,他才拎着一袋东西走过去。看到纸袋上的品牌logo,秦司眼睛微亮,“你去红焙坊了?”沈亭州把纸袋递给秦司,“你爱的甜甜圈跟巧克力双层芝士。”秦司嗜甜如命,但家里养了八条猫主子,压根不敢在家里储藏甜食,担心猫爹们误食。秦司满意地收下,从抽屉拿出一叠检查报告给了沈亭州。这些检查报告是沈亭州第三个雇主的。这位雇主体质有些特殊,虽然是男人,但能受孕,已经怀孕三个多月。昨天沈亭州带他来这家医院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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