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崇跟李景杭没有太多情绪,只有宋青宁一个人眼皮红肿,满脸不舍。宋青宁:“进去了要好好认错,配合警方查案,争取多减刑。”李牧野:“我不后悔,只恨没多打他两棍子。”宋青宁急道:“在里面千万不能这么说,一定要诚恳认错,这样就能早点出来见到我们了。”李牧野同款不情不愿:“好吧,宁哥,那我进去了。”沈亭州:真是一模一样的谈话。宋青宁眼眶又红了一圈,哽咽道:“有什么需要就给家里写信。”李牧野突然抱住宋青宁,把脑袋埋到他温热的颈窝,闷闷道:“宁哥,我会想你的。”李敬崇皱眉,“赶紧进去吧。”李景杭也催促,“别耽误时间了。”沈亭州:……你们是一点父子亲情、兄弟之情都没有啊。李牧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去,宋青宁含泪跟他告别。要不是为了他,牧野也不会把自己送进去。没想到这场闹剧会以这种的方式收场。从警局出来,沈亭州去看了看贺然婕。贺然婕穿着新中式的丝绸连衣裙,头发别起,用一根玉簪挽着,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眉宇间那股淡淡的忧愁也消散了。沈亭州过去时,她正在浇花。周子探出事的消息是瞒不了贺然婕,周子探平时那么黏人,现在长达几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贺然婕是不可能不起疑的。沈亭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跟贺然婕说了。说完他愧疚地低下头。贺然婕豁达道:“沈医生你不用自责,我倒是觉得凡所有事发生,皆有利于我。小探这性格冲动,今天就算不是为了你,明天也会为了其他事,只能庆幸这次没有闯大祸。”沈亭州陪着贺然婕坐了一会儿,帮她搬了几盆花出来晒太阳。走的时候,沈亭州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明显也认出他了,脚步微顿,“沈医生?”是方语宁,秦诗瑶前男友欺骗的那个女孩。方语宁穿着简单的白t恤黑长裤,头发是干练的马尾,手里抱着一袋花草肥料。沈亭州有些诧异,“你在这里工作?”方语宁点点头,“虽然秦小姐在资助我,但我不想总是麻烦秦小姐。”她担心自己习惯这样生活后,以后没办法独立,所以就用课余时间来打工。哪怕挣得不多,起码在自食其力。看方语宁眼睛明亮有光的样子,沈亭州为她感到高兴。沈亭州:“贺阿姨是好人,你在这里工作她不会亏待你的。”方语宁:“阿姨就是知道我在勤工俭学,所以才从那么多人里选了我,她人是真的很好。”她是一个很懂得感恩,又容易满足的人,“如果您见到秦小姐,替我再谢谢她。”沈亭州笑笑:“好。”从贺然婕这里离开后,沈亭州开车回去了。推开家门,许殉坐在落地窗前,旁边还有三只睡得东倒西歪的猫,金丝一般的日光抛进来,为一人三猫镀上一层暖色。这幅画面让沈亭州脑袋闪过一个久违的字眼——家。但这种温馨没持续太久,许殉突然拎起小银渐层,嫌弃地说,“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拉屎去猫砂盆里!”沈亭州立刻回神,快步走过去,“我来收拾吧。”许殉板着脸,仿佛一个严父,“不用收拾,就臭着它。”沈亭州失笑,“这招不管用。”许殉拎着不听话的小猫又提议,“那饿它一顿。”沈亭州赶紧抱过猫,“这怎么行?银渐层的肠胃比较脆弱。”许殉瘫着脸看了一眼沈亭州,“慈母多败儿。”沈亭州:……虽然许殉嘴上凶着要惩罚,但还是捏着鼻子,任劳任怨地收拾猫拉的臭臭。收拾完了之后,许殉突然说,“家里白蚁除得差不多了,我明天要搬回去。”沈亭州有些意外,这么快?
不过也不算快,比原定的日子多住了三天。许殉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收拾出三个箱子。他在这里只住了五天,陆陆续续拿来不少东西,那块昂贵的毛绒绒手工地毯也卷了过来,铺到了客厅地板上。晚上不忙的时候,沈亭州会跟许殉惬意地坐在地毯上看电影,猫就窝在膝边,抬手就能摸到。许殉没有带走这块地毯,把它留在了沈亭州家。管家开车亲自过来接,扫了一眼许殉脚边的行李箱,那眼神明晃晃写着“娇气”。许殉板着脸撇到一边。管家问沈亭州,“沈医生,我们家少爷没给你添麻烦吧?”沈亭州赶忙说,“没有,帮了我不少忙呢。”管家:“看来是懂事了。”沈亭州:……许殉终于忍不住说,“走了。”沈亭州哑然失笑,许殉突然看过来,他立刻收起嘴边的笑意。许殉拿着三只猫笼,闷闷地说,“没事就来看猫,它们会想你的。”沈亭州嘴角软下来,“知道了。”许殉没再说话,但一直看着沈亭州,眼眸漆黑幽静。沈亭州心口微震,“怎么了?”许殉摇摇头,抱着猫离开了。以前沈亭州不觉得这套三居室大,但许殉跟猫一走,莫名感觉房子空荡荡的。不等周三,周二吃过午饭苏俞就给沈亭州打电话,要他赶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他看。沈亭州觉得惊不惊喜无所谓,只要不是惊吓就可以。除他之外,苏俞难得邀请了其他客人。沈亭州走进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手指头立刻动了一下。不为其他,因为这个少年长得太像猫了,脸巴掌大小,眼型偏圆,眼间距又大又饱满,上下眼睫毛绒绒的,从侧面看很像那个很火的猫猫侧颜杀。沈亭州脑子闪过几个大字——人型美猫!苏俞从厨房出来,见沈亭州一直在看沙发上的人,顿时有些不高兴。他很大声地叫了一遍,“沈医生!”沈亭州吓一跳,侧头去看苏俞。苏俞介绍,“这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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