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讨厌你哥,是他为了别人不在乎家庭。”“我讨厌我哥,那不就是分裂家庭吗?”沈亭州一噎,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周子探拥有绝对自洽的逻辑,无脑站沈亭州跟贺延庭,未必是认同他们,可能是不想分裂友情跟亲情?沈亭州想跟管家借一张嘴,他憋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我希望你别做错事,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商量。我随时欢迎你打电话给我。”他就差把“别招惹江寄”刻周子探脑门上了。周子探是很享受这种关怀的,高兴地说:“知道了沈医生。”沈亭州开车回到家,就在客厅看到坐立难安的桑岩。沈亭州有些惊讶,“小桑管家?”桑岩如同看到救星,他立刻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急迫道:“沈医生,你总算回来了,先生病了。”虽然桑岩神色糟糕,但奇怪的是沈亭州并没有急迫感,可能是下意识觉得小桑管家跟傅先生是在……作为医生他谴责自己这种先入为主,认真询问,“什么病,还是突然昏厥吗?”桑岩摇头,“不是,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先生总是感觉冷,穿多厚的衣服,盖多厚的被子都感觉冷。”沈亭州怀疑傅怀斐是发烧了,但桑岩这么细心不至于连发烧都看不出来。沈亭州左右看了一眼,“傅先生人呢?”许殉先一步开口,“在车里不肯下来,说冷。”桑岩本来是带傅怀斐去看心理医生,人都已经约好了,但傅怀斐就是不肯下车,说外面太冷了。他实在没办法,只能找过来让沈亭州帮忙看看。沈亭州跟着桑岩去了车里,傅怀斐窝在座椅上,裹着睡袋,还盖着两层羽绒被,脸热得通红,额角布满细碎的汗珠,却还一直瑟瑟发抖。车门一打开,他畏寒般往睡袋里缩了缩。沈亭州往傅怀斐额头一摸,烫得很。“不行,得赶紧给他散热。”沈亭州一脸肃然,伸手去扯傅怀斐那两层羽绒被。傅怀斐抖得更厉害了,虚弱道:“冷。”桑岩焦急地站在身后,看着被褥里的傅怀斐,傅怀斐也看了过来,他的眼睫被汗打湿,无精打采地垂在眼睑,面颊通红,唇色却发白,俨然病入膏肓的模样。桑岩顿时心如刀割,“先生,您听沈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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