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沈亭州感受到身侧幽幽的目光。许殉说,“我发现你挺会哄人的。”沈亭州看着他空白了几秒,“……那我再哄哄你?”许殉昂了一下下巴,骄矜道:“我听听你怎么哄我。”沈亭州想了片刻,然后说,“他在我心里是小周变小贺,你在我心里是小许变……小歹。”许殉把脸瘫下来,在沈亭州腰上掐了一下。沈亭州笑着躲开他的手,“我重说,我重说。”许殉停下来,然后听见沈亭州清了一下喉咙,表情认真了几分,“你在心里是小许变……小瓦,哈哈哈哈。”许殉捏住了沈亭州的嘴,不让他笑。周子探从洗手间出来,沈亭州拨开许殉的手,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周子探问,“沈医生,你不住在这里,那搬到哪里了?”他像是才想到这个问题,困惑地看着沈亭州,“是买新房子了?”许殉代沈亭州回答,“他搬过来跟我一块住。”周子探不是很理解,两个人整天腻歪到一块不嫌烦吗,他跟别人谈恋爱的时候,谈几天就感觉没意思了。虽然不懂,但周子探也没说什么,“好吧。”沈亭州问周子探,“你今天过来有事?”周子探摇头,“没事,就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沈亭州:“你哥没事了吧?”周子探:“昨天他出院了,今天就去公司了。”这下沈亭州明白周子探说的顺路来看他是怎么回事了,“你去公司找你哥了?”“我怕他不舒服,就过去看了看他。不过他不喜欢我去他公司,我就没有多待。”周子探语气大喇喇的,没有在意贺延庭的态度,他早已经习惯对方的驱逐。看了一眼时间,周子探说,“沈医生,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约。”沈亭州:“好。”怕他再跟门口的李牧野闹起来,沈亭州正准备送周子探,宋青宁领着已经安抚好的李牧野进来了。大概是宋青宁跟李牧野说了什么,李牧野不情不愿地对周子探说,“对不起。”周子探理都没有理他,高傲地朝外走。沈亭州叫住他,“小周……小贺。”周子探只好站住,说了一句“没关系”,然后才离开了。两个人错身时,周子探跟李牧野鼻腔都发出很轻的哼声,别过头,谁也不看谁。直到周子探离开,李牧野才把脑袋摆正,“沈医生,房租一个月是多少?”沈亭州看了一眼宋青宁。见他误会了,李牧野解释,“我不租,我是帮宁哥交。”宋青宁拿出手机,“我有钱。”李牧野摁下他的手机,低声说,“你的我的都一样,家里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宋青宁摇了一下头,“我自己说吧。”李牧野看向他,宋青宁垂着眼睛,眼皮褶皱间有一枚颜色很浅的小痣,在他敛动眼睫时若隐若现。李牧野的心顿时柔软得不可思议,碰了一下宋青宁的手背,“宁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宋青宁愣了一下,把唇抿住,没有说话。沈亭州按照市场价收了宋青宁半年的房钱,对方坚持要给他押金,又多打过来一个月的房钱。他们四人一块坐电梯下了楼,宋青宁似乎有话想跟沈亭州说,一直频频看他。到了一楼,沈亭州让许殉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又找了其他借口将李牧野支走了。只剩下他俩之后,沈亭州才开口问,“有什么事吗?”宋青宁有些难以启齿,抓着袖口,“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似乎知道沈亭州了解内情,没有说前因后果,只是把压在心里已久的难题抛了出来。以宋青宁的性格,能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但这种事沈亭州没办法帮他做决定。沈亭州字字斟酌,“我忘记是哪本书了,里面有一个观点我很认同,大概意思是,匆忙之下做出来的选择,最后也会以匆忙的形式结束。”宋青宁茫然地望着沈亭州,似乎没理解。沈亭州:“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放着,先做有目标的事,也就是明年的考试。至于其他的,我觉得还是交给时间吧,时间到了你可能就会开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宋青宁轻轻点头,“我明白了。”沈亭州:“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要多给自己做减法。”宋青宁:“嗯。”大概是周子探炫耀贺延庭的高考分数时,得到沈亭州眼神的赞许,让许殉产有一些吃醋,也可能是不想沈亭州再揶揄他是小歹。回到家之后,许殉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沈亭州彰显自己的优秀。奥数比赛的奖杯、滑雪比赛的奖杯、高尔夫球一杆进洞,俱乐部发的奖杯,许殉甚至还曾代表青少年去联合国演讲过。很快奖杯跟有特殊意义的合照摆满了整个茶几。沈亭州知道许殉优秀,但没想到如此优秀,真诚夸赞道:“你简直是高质量男性。”许殉一点也不谦虚,“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不少在我外婆家。”沈亭州正要继续夸,管家走了过来,沈亭州抿嘴唇,许殉皱起了眉。看到茶几上那些奖杯、合照,管家对沈亭州说,“辛苦你了沈医生,我们家这只孔雀的求偶期比较长,一年两次,一次半年。”沈亭州掐着自己的腿,憋住不笑。管家走后,许殉抓过沈亭州掐在腿上的手,拽过来,狠狠咬住他的唇。沈亭州的笑意闷在喉咙。小许今天确实挺开屏的,但沈亭州又不得不承认,他开屏的时候很可爱。周三沈亭州照例去了苏俞家。进门之后,沈亭州在客厅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他坐在沙发上,拿着纸笔跟苏俞交谈着什么。余光瞥见沈亭州,男人的瞳孔颤了颤,“你怎么在这里?”沈亭州也惊讶地看着他,是大房哥……不是,是章廊。章廊真正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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