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心口猛地一跳。不知道是因为没睡醒还是其他缘故,他声音很沙哑,“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慕昭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做了个梦,然后就醒了。”秦屿池半眯着眼,脸贴着她的脸,声音还是低哑模糊的很,低低道:“饿了么,我去给你做早餐。”平时他都比她醒得早,也都是他负责一日三餐。慕昭很少见他这副迷糊的模样,黑色短发凌乱,下巴埋在她脖子里,浑身透着股倦懒,嗓音沙哑模糊,听得慕昭心尖一颤。“不饿,你再睡一会儿吧。”“嗯,”秦屿池随口应了声,把她的脑袋转过来,先是凑过去亲了她一口,然后哑着嗓子说,“你也亲我一口。”他眯着眸子,看着迷迷糊糊的,但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松懈,慕昭没辙,凑过去亲了下,本打算只是蜻蜓点水,可正要离开,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边舔舐边啃咬她的唇瓣,又疼又磨人。好不容易结束漫长的深吻,慕昭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变的稀薄滚烫,她抬手擦了擦口水,小声指控他:“你没刷牙。”“……”秦屿池轻哼了声,“你嫌弃我?”慕昭下意识点头,又摇了摇,“有点嫌弃,”见他脸沉了下去,她连忙加了句,“不过你不嫌弃我,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她的话刚说完,唇就被他咬了口,原本还慵懒迷糊的眸子,变得漆黑锐利,声音却更哑:“老子本来不想动你,你一大早非来招我做什么,嗯?”最后一个音节随着温热滚烫的呼吸一并落下,他单手扣着她的腰,昨晚结束后,他给她套了件他的衬衫,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身上的温度快要把她烫的融化了。他身上怎么这么热?不会是生病了吧?但慕昭没法问出口,她的唇被他狠狠地堵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啜泣的低吟,像是猫叫般的调子,可怜兮兮的,“别我饿了,我要吃早饭。”秦屿池拿个枕头垫在她腰下,还在往下压,身体烫的不行,手掌贴着她的腹部,喘息间回她,“你摸摸,很撑。”慕昭呜呜哭个不停,她说的饿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总是故意曲解她的话。又过了半小时,慕昭哭的嗓子都快哑了,头发凌乱的不行。他低头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地咬着,问她,“饱了么?”慕昭咬着唇,不回答他。“问你话呢,”他带着她的手,摸到不平坦的腹部,刺激的慕昭立刻缩回手,但他不准,来回抚摸着,“还饿不饿?”慕昭边哭边咬他,对上他沉沉的目光,再也忍不住,口中溢出甜腻的低吟:“饱饱了。”秦屿池却没放过她,抱着她去了浴室,但还没出来,慕昭的眼泪更汹涌,被他抱到盥洗池前,拿起她的牙刷,挤上牙膏后,低声说:“张嘴。”慕昭机械般地张嘴,不敢去看镜子里重叠的身体,还是趁着他接漱口水时,才快速瞥了眼,然后整张脸都红了,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显得又可怜又狼狈。不敢再说话,她只要说一个字他就要动,慕昭嘴里含着薄荷味的泡沫,由着他替她漱口擦脸。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两小时后。秦屿池把她抱到卧室,看了眼褶皱的床单,先把自己的大衣垫到椅子上,再将她放了上去,低声叮嘱:“先坐一会儿,我去隔壁拿新的床单。”平时用脏的床单,都是拿到他的公寓里洗,慕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又呆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只是刚抬腿,慕昭就拉住他的睡袍,“你别走。”秦屿池眼眸微动,格外喜欢她事后黏人的模样,心软软的,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揉了揉她有些红肿的唇瓣,“还没缓过来?”慕昭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圈着他的腰,紧紧抱住他,闷闷地嗯了声:“要你抱着我。”秦屿池摸着她的脑袋,哼笑道:“这会儿不嫌弃我了?”也就这个时候,她这么黏他,平时矜持又端庄,还总喜欢说话故意气他。慕昭安抚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嫌弃的,”顿了顿,她又加了句解释,“你刷过牙了,很干净。”“……”秦屿池气乐了,“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慕昭本就被折腾的困的不行,抱着他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也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像因为没换床单,他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她睡醒。元旦假期很快结束,慕昭被江澈派遣到江城出差。秦屿池因为海外新项目的开启,已经在欧洲待了半个月了,很多决策都要他亲自做,连推卸给陆淮之都不行。两人又恢复了异地恋模式。一直以来,慕昭都觉得自己不是多黏人的性子,小时候虽然任性乖张,但也不会很黏人,而且这几年早就习惯一个人生活,没什么事是一个人办不到的。更何况她现在二十五岁,早没了那么多缠绵不舍的少女心。可自从回国,再遇他以后,性子被他养的越来越娇,也越来越依赖他,很多自己就能做的事,偏偏想要他陪她一起。譬如痛经这个毛病,一个人其实也能受,实在不行就吃止痛药忍着,再不行就去医院,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可他每次都会哄她,替她揉小腹,慕昭渐渐养成这个习惯,次次都要贴着他,好几次他被她闹的整夜整夜睡不着,慕昭最开始有些愧疚,但秦屿池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儿,羊毛出在羊身上,该有的报酬他绝不推辞。以至于慕昭再也不觉得随意使唤他有什么不对。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习惯,早在七年前就养成的习惯,戒掉不容易,重新拾起来却很简单。不知不觉中,她的习惯又只与他有关。江城临海,冬天气候温暖湿润,只穿着件大衣都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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