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日发愁,直到司桓肃他们过来,他一看他们,就知道一行不是简单人,这才凑上去多说了两句。“这种盗匪,不及时清剿,很容易壮大,阴暗滋生,一地的风气就被带坏,一旦再与官府有什么勾结,这周遭一片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司桓肃道。顾运很是不解,“县令敢勾结贼匪,使他治理的地方贼盗横生,民怨沸腾,他顶上的乌纱帽还戴得住么?再严重些,那项上人头也是不想要了。”司桓肃淡声说:“连你都懂的道理,那县官难道真是傻的?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顾运:“你若没经过这里,这事难道就没人处理了?没人向上报官?”“丢失些财物罢了,又没死人,不算个大案,越级报官,一般人听着就先怯了,少有会这么做。不过拖着一两年,事态严重了再说。”顾运听着都把自己听生气了,那普通百姓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这糟心的地方。“你腿如何了,可还好?”司桓肃忽然话题一转,问起顾运的腿来。顾运鼓鼓嘴巴,掰着指头算日子,“好着呢,再过两日夹板能拆了。”司桓肃:“正好,去县城与你拆。”“什么正好,不是顺带啊。”顾运咕哝。“你不要顺带,我与你拆也行。”拆个板子而已,不在话下。顾运真想一腿蹬过去,如果自己的脚没受伤的话。最后只能怒着一张脸,说:“请司大人下车吧,挤在里头,热得很。”又行了一日路,到了坪县。孟诲一早被派出去查事。司桓肃果然惦记着顾运的腿,第二天清早,就请了个大夫过。确定了大致没问题,就把纱布解开,夹板拆了去。司桓肃没让人大夫开什么保养的药方,毕竟是这小县,他不认为这里的大夫医术会有多好。且在中州时,已经让那里大夫开过养身方。虽拆了板子能动弹了,却也依旧不能过分用腿,要细心养着。顾运也能接受,这已经比每日带着夹板的时候好受的许多。司桓肃把孟诲叫回来保护顾运,他自己则一连几天都往外跑,不见踪影。顾运看着天气好,带着丫鬟和小双出门,孟诲给她推车。打算见识感受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没想到风土人情先没见识到,倒是遇见了调戏人的恶霸。“小娘子貌若天仙,真真长到爷的心坎儿上去了,跟爷回府,爷保管让你你吃香的喝辣的。”“别害臊,来啊,小娘子。”顾运回头看了孟诲一眼,说:“小孟大人,你长得不够吓人,人家跟没看见你似的。”一旁的小双气呼呼盯着那群人,气也气死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人拼命,被丫鬟给拉住,小声说:“你别上去添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棍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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