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结果第二天,有几个工人就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整整十几车的建材。北苍运输也算手眼通天,可是愣是怎么查,也没查出来这些人跑到哪去了。这事就算是悬案。赤那的工地停摆,很多工人腆着脸回来找我,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单全收。趁着低温季来之前,我们赶完了最后一个季度的工程,终于能给大家伙发钱,让工人们过个好年。春节前夕,大家一起吃了一顿猪肉炖粉条,然后其喜洋洋的踏上了回家过年的旅途。工地渐渐冷清起来,最后,只剩下我了。奶奶今年仍然想回爸爸那里过年,我说那你就自己回去吧,我给你买好票。顺便在微信上给我爸发了红包。我和他就这样,不停地打断骨头,不停的连着筋。老冯准备带他老婆孩子出国度假,一早就走了。于诗萱果然没有回家,赤那带着她去埃及玩——果然是我多虑了。大雪覆盖了整个草原,随着工人的逐渐离开,平日里喧闹的工地慢慢地一片死寂。除夕那天,我煮了一锅大骨头,骨头喂给那些在工地边讨生活的大狗,挺奇怪,他们饥一顿饱一顿的,还长得油光水滑。“给你们也过年了。”它们扑过来伸着热腾腾的舌头舔我,好悬没把我扑一个跟头。然后我用骨头汤煮了一碗速冻水饺,回宿舍一边整理工地资料一边吃。两个小太阳嗡嗡运转着,烤着的地方热烘烘的,其他地方却一直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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