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一激灵,多少有了点心理阴影。他沉着脸踹了一脚潘越山的椅子,催促:“去开门,看看又是谁来了?”这次连警笛声都没听见,总不能还是那些人吧?潘越山连连点头,走过去,门一开——“儿……儿子?!”潘越山的声音猛地一拔高,并变了个调。汪琇听见动静,腾一下起身,把桌布都带飞了。俩夫妻一起凑在门口,目瞪口呆。九哥也傻了。连老余都失去了往日的精明,面露愕然,说不出话。“爸,妈,让你们担心了。”潘尹川眼眶一热,往里一扫,“有客人啊?”九哥尴尬起身:“回来了啊,那、那行,也用不上我了。”老余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九哥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说,瞬间变了个口吻,冷笑一声:“耍我玩儿呢?”潘越山连连摆手:“不不,九哥,这这……”“儿子你怎么回来的?”潘越山只能先问潘尹川。潘尹川还惦记着不能提起怀聿的事,只好指了指简言:“他送我回来的,他叫简言。”简言的呼吸又滞了滞,然后挤出笑容:“叔叔阿姨好。”老余站起身,定睛看了看潘尹川。一段时间不见,还面色红润气色佳。完全不像是在南塔市经受了折磨的样子……老余又看向那个“简言”。还好,只是个beta。一个根本不足以为惧的beta。老余一把拉住九哥,做出劝解的姿态:“好了九哥,我是中间人,这事是我办得不妥,钱我们还是给您一部分。一万当您跑腿费,您看行吗?”九哥嗤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一万?早知道为你这一万,老子连这门都不会登。”“余叔叔,这是……”潘尹川插声进来。他的心情比较复杂。就是这位余叔叔把他介绍到南塔市去的。“小川啊,你爸妈担心你在南塔市有生命危险,就让我求了这位九哥带人去南塔市救你,这不正谈着,你回来了……”老余露出为难的神色。简言进了门,将水果礼品放好,说:“那现在用不着了,你们可以走了。”老余的表情都扭曲了下。这beta说话好大的口气!九哥本来是演戏,被这话一激,也就真多了怒气,冷哼道:“走?不给十八万,我不会走!”“九哥,别这样,人家父子团聚,先让他们……”老余还在劝。“那又怎么样?回来了,我也可以把人变走啊。”九哥冷冷说。简言从后腰拔出枪,上膛。潘越山夫妻顿时瞪大了眼。简言扭头对潘尹川说:“我在军校里,射击成绩是第一。你想不想看看人脑子炸成花是什么样。”九哥的表情凝固了,他说:“算了。看在老余的面子上”掏枪互射,指不准谁厉害。但这beta口中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他从军校出来的。一个从军校出来的beta,比一个从军校出来的alpha含金量更重。这说明对方不是普通人。九哥想帮老余这个忙,但他这种底层杂碎,惯会见风使舵,否则活不到今天。换成人话那就叫,该溜就溜。九哥说完,和潘尹川擦肩而过,大步离去。潘越山夫妻缓缓回神:“……这就,好啦?”潘尹川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没拿出来的枪,点头说:“好了。”那还是修苓那把枪,后来归他了。怀聿还让人给他准备了很多子弹。潘尹川跟着走进门,问:“有饺子吃吗?我想吃饺子了。”“……有!有!你等着!”潘越山抓起围裙就冲进了厨房。“老余,你看这……”汪琇为难地看向老余。“好,好啊,回来是好事,正好我也问问小川在南塔市的经历。”老余说着话,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甚至还多看了简言两眼。不是什么眼熟的面孔。也的确是个beta。但出身军校……老余皱着眉。难道打电话的是他?汪琇想着招待客人,就把家里过年买的至今还没吃完的瓜子糖果全拿了出来,还给他们打开了电视机。“小简爱吃什么?我去楼下再买点。”汪琇说。这时候电视机荧幕上弹出了新闻画面。是圣安州州长在接待从中心城来的贵客。汪琇回身也看见了这一幕,喃喃说:“中心城怎么来人了?是来清剿盗匪的吗?”潘尹川定睛一看——圣安州州长正陪在alpha的身侧,一路走进州政府大楼。而那个众星捧月的alpha,不是怀先生又是谁?这倒还好。潘尹川眼尖,一看人群里好多个穿白衬衣黑长裤的。感情圣安州也准备了“礼物”,还不是一个两个。潘尹川对简言说:“看吧,我就说是套娃吧?”简言:。他以后再也,再也不会穿了。“什么套娃?”汪琇好奇插声。潘尹川摇摇头:“没什么。”老余听得两眼一眯,只觉得这次潘尹川回来处处是迷惑。他们认识新闻里从中心城来的人?或者说,这个beta本身就是从中心城来的?这厢怀聿走进州长办公厅。州长问:“怀先生,要留一个今晚陪您吗?”“是谁告诉你们我喜欢这样的?”怀聿在州长的椅子上落座,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现在外面……都这样传。”州长硬着头皮说。这圣安州的州长也是个人才,他比其他人还要领先一点。别人现在顶多只是准备几个beta。他一想,生怕疏漏,把alpha和oga也准备了,一水儿的白衬衣黑长裤,自觉这样总有一个能戳中怀聿的。而怀聿扫过那些,一眼望过去,几乎分不出谁是谁的男男女女。性欲全无。仿佛一个模板打制而成,密密麻麻得甚至让人有种眼睛被强奸的感觉。“不用了。”怀聿语气冷淡。州长一颗心往更深处坠去,竟然一个也没派上用场,那不白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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