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失态了。她伸手抚了抚垂在x前的头发。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表示没关系。只是……
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
……啊?
我低眼,搅拌了一下n茶,刻意想表现得漫不经心,好像这样看起来就没有很在意的样子,为什麽他的家人会全都si了?而且他早就知道?所以原先你以为他是不知道的吗?只是一连三个问题都显得我有多不冷静。
我g嘛在意这种事?这没道理的。
她长吁了一口,低眼沉默好久,最後,才终於再次抬起眸来,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般,看向我──
那是因为……
喀啦、喀拉──
袁绍钦将手中捏爆的啤酒罐,往山下一丢。
顺道结束了我们长时间的静默。
「我知道她是因为愧疚。」他低喃。眼底映满了城市里虚渺的灯火,好像连人也变得虚幻了,「但其实并不关她的事。」他将双手摆到了栏杆上,蓦地,又偏头朝我看了过来,「是吧?」然後一笑。
……是吧?
什麽是吧?
於是,我因为找不到这问题的逻辑x,却又让他此刻盈满苦涩的笑脸弄得一阵心酸,心一紧,只好这样开口了:「ㄕ……」
「白痴。」
岂料,那个「是」的音都还没发完整,立刻就被打断了。被打断不打紧,更让人崩溃的是──
「哈哈哈──你白痴吗?哈哈哈哈哈──」
……尼美。
脑残是吧?!
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狂笑不已的人,有那麽一瞬间,我觉得好像看见了两年前的自己。这才发现,原来……
我两年前……有这麽蠢啊?
「你才白痴!」我踢了他一脚。
但是他像是毫无知觉般,继续大笑着。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很好看,不过……
靠!这个人是都不会痛啊?!
不会痛?
我的脑袋在闪过这三个字的时候,倏地一顿。
不会痛、不会痛、不会痛……
你不痛吗?
两年前,我好像有这麽问过。
我还记得那时他好像是这麽说的……
「欸。」袁绍钦的笑戛然而止,忽然扭头回来望我,神情凝重。这人好像喝了酒就多了很多表情啊……不过还是欠揍!知不知道这样突然靠近会吓到人啊?!
我不语,下意识往他肚子挥了两拳,没好气瞪了回去。
於是,我又纳闷了,几乎是无意识地问:「你不痛吗?」
然後,他又是一阵低笑,半弯着腰,静静靠到我耳边,几乎是气音,却仍是清楚地进到了我的耳朵里:
「痛……是什麽感觉?」他说。
袁绍钦微侧着身,半无法理解的眼神朝我觑来。
此刻大概在心里盘算着什麽时候挥我一拳吧,我想。
「你真的感觉不到痛?」揪住他的衣领,我认真地又问了一次。身高差的关系,他被迫因为我的动作而半弯着腰,才能对上我的视线。他样子看起来挺不耐烦的,不过我又何尝不是?
同一个问题,这已经是我问的第五次了。
「你说呢?」他终於开口,同时也收回了错愕,又回复成平常的那样面无表情……让人火大的表情。
连带着回答一起。
让人火大。
忒火大!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不要一副与全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不要把所有人都拒之於千里、不要……
「嗯?」
不要把我的关心都视而不见。
「不要这麽北烂啦!」我大喊一声,更用力扯住他的衣领。
扯向我。
他看起来很有诚意地思考了一会,然後回答:「……有吗?」
於是,我放弃了g0u通。
「算了,回家吧。」我说。然後很用力地拉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後一甩,迳自往车的方向移动。我以为他会跟过来,毕竟一个脑袋正常的人不会想要在这吹一夜冷风……吧?
但当到我终於走到车边,准备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因为上锁而打不开的时候,才发现他还站在栏杆边不动,背对着我。
很明显的,不能以「普通人」的想法去断定他。
他没打算要回去?
要在这里吹一夜冷风?
这样很文青?
这样很浪漫?
结论:神经病。
翻了个白眼,「袁──」绍钦耍脑也要有个限度!
我想这样说,可惜有人不让我这样说。
唔──!
於是,我以眼角余光,顺着那只此刻正捂着我嘴巴的大手──
法克!
原来刚刚那三个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不良少年根本没离开!
其实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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