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
最後,我起身拍桌咆哮。
就这样,全场从若有似无的目光,转变成明目张胆的围观。
但我不介意,反正丢脸的不是只有我。
歛下眼,却发现西装男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望过来。
可恶!看了就来气!忿忿别开他的视线,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必、须、冷、静!
於是,人群里,我对上了另一道,更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目光。
虽然就只有那麽零点一秒的瞬间,但我非常确定,他肯定就是看见我了。而、且──
他、并、不、打、算、cha、手。
我眼一眯。
其实本来也没有要向他求救的意思,只是他那个态度啊……瞧着真是让人忒不爽!好歹我们也同生共si了那麽多次,他怎麽可以这样若无其事、袖手旁观,还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呢?到底有没有点人x啊?!
於、是──
「亲ai的!你还楞在那边g嘛?还不快来救我?!」
我邪笑。
朝着那道刚才与我对视零点一秒的目光大喊。
零点一秒有多长?
一个转瞬不到的时间,如果要一个人,去影响另一个人,不知道够不够久?
世界并不小,却总是好巧。
好巧好巧,老是遇见相同的人。
好巧好巧,就这麽刚好,又遇见同样的零点一秒。
好巧好巧,世界好小好小。
上一个零点一秒对视的两个人,下一个零点一秒别开视线的一个人,再下一个零点一秒仍旧注视着什麽人的某个人,然後──
又一个零点一秒。
就会有下一个跌入什麽人眼底的某个人。
零点一秒的瞬间,十三个步伐,是我走向某个人,却不得不停下的距离。
世界太小太巧。
而世界,不应该这麽小、这麽巧……
袁绍钦就在那个角落的位置,仍是不动,只是用手掩去了他的侧脸。
很明显的,要装si的意思。
於是,只好由我走过去了。
於是,在下一个零点一秒的瞬间,就这麽碰巧,另一个人跌进了我的视线。
十一步、十二步、十三步。
「怎麽?不是要向你老公求救?」
西装男跟着我的脚步停下,在我走向袁绍钦的第十三步的时候。
「哦──」西装男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你老公外遇啊?」是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
「那正好,可以离婚了。」西装男合掌一击,兴高采烈地继续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马的,他好吵。
叹了口气,瞪向他,「回去位置坐好,我们接着聊。」语落,回头望了一眼,然後转身。
却又刚刚好,刚刚好的零点一秒,对上他正好放下手後的视线。
眼神一转,很靠谱地给了他一个「今天看在你约会的份上,姐姐就勉强放你一马」的表情。没有等他反应,便潇洒转身。反正大概……大概又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吧。
然而此刻心底盘算的,却不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nv人,而是明明看见了,为什麽我还要多此一举,多走了这十三个脚步。
「不求救了?」
「直接离婚?」
「同意嫁给我了?」
西装男继续滔滔不绝。
好吵。
於是,在往回走的第七步的时候,我抡起拳头,准备给他一拳。
然後,我的手被拽住了。
不是西装男、不是黑衣人、不是保全,也不是警卫,而是……
「夫人想g嘛呢?公共场合这样不好看。」
我愣住。
感动一点点、惊吓一点点、猜不透他这个人一点点,心动……也一点点。只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是──
「你想害si我?」揪住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近乎低吼。
他冷哼,然後笑,只两个字,「彼此。」云淡风轻。
翻了个白眼,两只眼睛不自觉越过他,往更後面的那个nv人飘去。我知道,她肯定b我更加咬牙切齿。
事实也是。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赏了我一个巴掌的nv人。
一个见面不到五次,从未交谈过,却可以清楚地让人感受到,她把袁绍钦看得有多重要的nv人。
而她现在看起来想杀了我。
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於是我低眼,开始盘算着要怎麽把袁绍钦踹回去,让他要si自己si,千万别迁累我!
绞尽脑汁,我在脑中翻箱倒柜地想,直到──
「来不及了。」
他又说了奇怪的话。
「蛤?」我愕然,什麽来不及了?
也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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