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筱柠摇摇头,两人站得极近,从巴厘岛回来好像就没这么近距离过了,除了上班时间她总是很难见到他。
她望着他,其实也没有多久,却感觉很久没这么看过他了,张张口总想跟他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沉默了,最后隻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他应着,坐下尝了一口,却好像蹙了一下眉。
“不会是我盐放多了吧?”涂筱柠就着他的手,把他咬过的那一半吃下,然后自己也紧起眉,简直苦爆了,自己盐真的放多了。
“这碗别吃了,我重新去做。”她作势要拿走碗,却被他拦住。
“盐蒸橙子味道本身就很怪。”
“可这苦得根本不能吃啊。”
“还好。”他说完就把剩余的橙肉舀了出来。
涂筱柠叹了口气,又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趴在桌子上静静地全程看着,直到他吃光。
她将手边的热水倒进他碗里,稀释了一下碗里被蒸出的汁水,她边帮他搅拌边说,“这汁才是精华,可能会更苦,你就当喝中药忍一下。”仿佛在哄他似的,还把碗递送到他嘴边。
这次换纪昱恆就着她的手喝掉了碗里的液体,入喉良久,明明苦涩,却有回甘。
“难喝吗?”她还在关切地问。
他将她手中的碗放在桌上,然后拉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俯身在她耳畔。
“谢谢。”
涂筱柠贴在他的胸口,闭了闭眼,又仰头看他,同时用他的话回应,“你我之间,何必生分。”
颈间有他的呼吸,那些许的酒气让他的长眸也仿佛熏染了几分迷离,他打横将她抱起往房间走。
涂筱柠搂着他的颈脖,紧靠着他,心如鼓擂,直到他覆上自己,她又尝到了那苦涩的滋味。
“明明就很苦。”她低声说。
“还好。”他说着将她的话和吻一并吞入腹中。
这一夜,她迷失在他温暖坚实的怀里,中途她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伸手像在找什么。
纪昱恆把手递过去她就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他在,侧身钻进他胸膛,闷哼,“老公。”
他以为她醒了,“嗯?”了一声。
她隻往他怀里拱,轻声呓语,“我好久没看到你。”
他揽着她,“不是白天才看到?”
她摇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埋首在他怀,又低喃一声,“不一样……”然后就沉沉睡去。
纪昱恆看着她如孩童般的睡颜,拥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再也没了睡意。
因为咳嗽, 第二日纪昱恆未早起晨跑, 醒来涂筱柠已不在身侧。
他走出房门看到从厨房捧着东西走出来的她。
“怎么起这么早?”纪昱恆视线落在餐桌。
“妈昨天说想喝小米粥,我想着时间煮长点会比较糯。”涂筱柠将一锅粥放在餐桌上, 她的过肩的长发用夹子随意夹着挽起,套着松垮的中长睡裙, 显得温婉又居家。
“咳嗽好些了吗?”她问, 阳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显得很温柔。
他好像真的还没咳嗽, “嗯。”
她盛了一碗粥, “今天你也喝粥吧,咳嗽还是吃清淡点的好。”
“起这么早就为了做早饭?”他问, 声音因为咳嗽有点哑。
涂筱柠摆弄着汤杓, 说话有点底气不足,“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虽然可能做的不好,但以后我会努力做好的。”
纪昱恆眸光沉凝,少顷说, “以后去行里吃也可以。”
涂筱柠汤杓把他那碗粥轻轻搅动似在让它降温,低头的样子认真又仔细,“行里吃哪有在家里吃舒服啊, 而且妈的早饭也要准备,一起弄也不麻烦。”
纪昱恆未再多言,径自走向卫生间,发现他的牙刷已经挤好牙膏放置在洗手盆上, 还有他干净平整的衬衫挂在了一旁。
他望着洗手池镜面旁的收纳台,不知何时已经堆满了她的物品,洗面奶,护肤品,化妆品,发卡,皮筋,隐形眼镜,这个家的每个角落似乎都在发生变化,宣告着多了个女主人的存在,而她也在努力融入一个妻子的角色。
他拿起牙刷,明明还是薄荷的味道,今天却夹杂了一丝香甜。
换好衣服他在餐桌前坐下,涂筱柠把凉了一会儿的小米粥递送到他手边,然后安静趴在桌上看他喝下去。
“你怎么不吃?”见她一直在看自己他抬眉。
“我一会儿再吃。”涂筱柠说着又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以后如果你没应酬就提前告诉我,我下班就去市场买菜。”
他手中的杓子停住,“你会做饭?”
“我以前只是懒,没说不会。”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缺点。
他继续喝粥,“今天应该没应酬。”
她托着下巴视线仍然逗留在他脸上,“那你想吃什么?我导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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