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有假山有湖水,还真是别有洞天,湖里很多鲤鱼,比他们在巴厘岛看到的那些可精瘦多了,表妹不知哪里搞来的鱼食,往湖里一投,鱼群全朝她那里猛游过去,争先恐后,搅乱了一汪池水,好不热闹。
涂筱柠在湖边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晒,穿着高跟鞋的脚也有点疼,也没地方坐,就找了个临荫靠了一下。
不久纪昱恆也过来了,看她高跟鞋半脱着踮起脚尖站着,问她是不是脚不舒服。
涂筱柠点点头。
“那就回去坐着。”
“她们玩得尽兴,我又难得回来,今天她们是客,我再陪一会儿吧。”要换以前她肯定直接走了,哪会顾及别人感受,现在不管做什么好像都变得周密圆滑起来。
纪昱恆与她面对面站着,执起她的手,涂筱柠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借着他臂间的力站到了他脚上,他光滑的皮鞋跟他的人一样仿佛纤尘不染,踩上去的一瞬间有冰凉的触感从脚底泛入皮肤,但很快就消逝。
他环抱住她的细腰,为了维持平衡涂筱柠只能将双手搂着他颈脖。
他温煦如风的声音传来,“这样好点没有?”
涂筱柠低低嗯了一声,弱不可闻。
只是他们这样太过太亲昵了,表妹表嫂她们还在不远处,但他温热的阳刚之气又让她抑製不住地向他靠近,几乎半个身子贴在了他坚毅的胸膛。
“喝了多少?”他低头在她耳畔,声音如柳絮芽苗钻进耳朵,柔柔的,又痒痒的。
“两小杯。”
“两小杯脸就红了?”
“有吗?”涂筱柠抽出一隻手摸摸自己脸,还仰首向他求证。
她美目流转,他眼眸清亮,却又夹杂了酒后的炽烈,一沉下巴就吻了上来。
唇香齿滑,涂筱柠贴在他身上的身子柔软无骨,像要瘫醉在他怀里,她的双手也似藤萝似的缠地他颈越来越紧,舌尖交融,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第一次急切地想索要他的温暖,她探出小舌回应着他,接受他无尽地辗转舔舐,耳边有风,仿佛须臾间,世间万物均被屏障,只剩下他们彼此。
表妹喂好鱼回头没看到他俩,就往前走了几步去寻了一下,谁知这一找被猝不及防喂了一脸狗粮。
那个细眉柔眼小女人姿态的,还是她那从小大大咧咧的表姐涂筱柠吗?
然而那边并未发现她的闯入,还在旁若无人地激吻,她到底还是个高中生,这种亲眼所见跟平时看电视剧和都不一样,她脸一下子红到脖子。
妈耶,成年人的世界太浪漫太刺激了,原来这就是爱情啊?她心臟狂跳着再也不能淡定观看,感觉是偷窥了表姐夫妇的隐私,赶紧捂着脸跑开了。
直到晚上吃饭她都扭扭捏捏的,不太好意思直视涂筱柠了。
涂筱柠自然不知道她偷看了他们夫妻的亲密,晚宴的时候还拿她说笑,“中午还活蹦乱跳的,晚上怎么蔫了?”
表妹喝着饮料有些小女孩的害臊,她好奇地问,“姐,你跟姐夫真是相亲的吗?”
涂筱柠夹着菜,朝男人堆中扎眼的纪昱恆看着,“是啊。”
“可你们给人的状态不大像那么回事。”
涂筱柠筷子悬着,“我们什么状态?”
表妹尚且年少,想了半天没想到准确的形容词,“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是认识很久,很深情的那种。”
涂筱柠收回筷子,“我们是初中校友,也算认识很久了。”当然,这只是她单方面的,他对她的认识也就限于多年前那个出手帮她的夜晚了吧,至于表妹说的深情,那不就是夫妻之间处久了自然而然累积出来的无形默契吗?
她继续吃菜,还教育她,“等你长大自己结婚就懂了,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
表妹咬着筷子一知半解,就是这样是哪样?像表姐看表姐夫时满眼星辰的样子吗?
宴席就这么完美地落幕,送走了亲戚们涂筱柠跟父母像完成了一桩心事,大松一口气,因为时间太晚,他们准备在山庄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市。
“你们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各自进房前徐女士叮嘱,主要是心疼女婿了。
纪昱恆点头,“爸妈,今天让你们辛苦。”
“傻孩子,我们有什么辛苦的,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胃要是不舒服我让服务员送点醒酒汤来。”徐女士还是有些不放心。
纪昱恆隻说没事。
涂筱柠进了房发现空间还挺大,环视了一会儿一转身看到纪昱恆在解衬衫。
因为中午喝点有点猛,也可能交手过后自知喝不过他,晚上舅舅们明显收敛不少,也没怎么再灌他。
涂筱柠从带的简单行李里翻找两人的睡衣。
他边脱衬衫露着精壮的上半身,边朝她走来。
“你先去……嗯……”她本想问他要不要先去洗澡,只是一开口就消了音。
他的吻似疾雨而落,急促又浓烈,吻得她都疼了。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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