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笑赞:“三姊考虑的真周到, 他们都全网独家文·付费整理文·吃肉文言情耽美全都有·搜索抠群把14八衣6酒63是罪人之后,入宫三年或许感恩宫廷宽恕他们一命,若是三十年过去指不定要谋财害命了。要是真有受不住的,放他们自由也是好的。”“哈哈哈,阿四懂我。”姬宴平放声大笑。有时候,她觉得阿四的想法捉摸不透,但都能恰恰好点到奇妙之处。姬宴平做事一向是不遮遮掩掩的,厌恶就是赤裸裸的厌恶,即使学了再多仁德的表皮,她也懒得做那一套。但阿四不同,她总能找出一些好听的理由,为姬宴平的所作所为添光添彩。就连姬宴平也不禁揣度,妹妹是真心爱我才将我看得良善吗?其中的微妙实在难以用言语去描述,姬宴平在阿四疑惑的目光中笑得越发灿烂。年底时,谢大学士终于认可了阿四日复一日的习字,认为孩子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可以开始试着写一写简单的叙事文章。阿四在需要在即将到来的年节之前交上习作,为这一年的学习画上完美的句号。阿四就洋洋洒洒用大白话夸赞了她眼中的姬宴平,既写姬宴平对罪臣之子的宽宥(指部分不宫刑的小郎),又写她为了让这些内臣有事可做、不至自暴自弃而定下一系列规矩。阿四真心实意地赞美姬宴平的善举,认为她让内臣们各有所依,各有归处。不论谢大学士批改到阿四的习作时作何感想,姬宴平以极快的速度接收到了妹妹对她深切的感情——不是真有情谊在里头,哪能写得出这么扭曲的文字。谢大学士也要感叹,阿四这是将课业听进去了?还是天真地认为宋王是个好人?明眼人都能瞧出姬宴平制定的规矩中的重重恶意,或许身在局中的阉人们未必能看透,但旁观者、尤其是了解姬宴平的旁观者,绝不会有身在此山中的疑惑。——她姬宴平,绝不可能和良善两个字搭边。但再坚定的人,一旦读了阿四情感真挚的小作文,也要怀疑起自己的结论。皇帝晚间抽空检查女儿们的课业,太子不叫人操心,楚王从不给人抓把柄的机会,所以皇帝多将注意留在两个小女儿的身上。她先是向左右确认了姬宴平的动向,“三娘是在哪儿都吃不了亏的,我对她很放心。”“三娘和四娘姊妹俩感情真好。”冬婳用镇纸压平阿四的习作,稚嫩的字迹不说,一角都是被捏出来的褶皱。皇帝有些想笑:“阿四未必全然不懂,但也不太懂,就像刚学步的稚鸭,摇摇摆摆地跟在三娘身后。”听了姬宴平最近的事迹,专门从外头赶回来教训女儿的齐王:“……别叫三娘把阿四带歪了才好。”皇帝不赞同:“哪儿有这样说自家女儿的,我看三娘这样就很好。三娘的脾性,撒出去多远我都不忧心她吃亏。一个两个都学着做圣人,那才麻烦了。”倒是阿四总有几分可爱笨拙的迟钝,怪让人担心的。齐王却说:“以阿姊对三娘的疼爱,她这辈子本就没人敢占她的好处的。她半点不肯吃亏,自然就是旁的人受损,时间长了必生怨怼。她要是能学到太子身上几分宽和,我就知足了。”齐王是能上书奏请撤去食邑、家财,自请去玄都观修行,以求大道的人。她的话,皇帝愿意理解,但不希望姬宴平学了去。皇帝失笑:“既然太子足够宽和,三娘补两分回来也无伤大雅。你不要总是管教她,十几岁的娘子哪里是乐意听大人说话的,人过了年纪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就让她自个儿去闯吧。”齐王被皇帝留了一顿便饭,吃饱喝足也就不好再往宋王府去揍女儿。年节最高兴的就是姬宴平,开府后她可以自由地与朋友游宴,上有老顶住压力,下有小吸引注意,恨不得一天掰成四天用。玩乐之余,她还记得给姊妹送年礼,给太子送名琴,给楚王送美男,给阿四送美食。自从楚王放出一点要择人的风声,日日投递的名帖都要淹没楚王府的门房,整理成的名册都有三指厚度,这还是挑了又挑的结果。选过才貌家室,再挑就只能考验人品、人脉了。有能耐的,要么是走左相的路子,要么就往几个亲王耳边递话。姬赤华主打一个来者不拒,暗示亲朋好友该送来的都随礼送来,只要财帛到位,人一定能在楚王府有一个容身之处。次一等的,姬宴平也愿意在郊外单开一处庄园来安置。都是当年帮着玉照做惯了的,姬赤华安排起自家的事儿也相当顺手。阿四找机会旁听一耳朵,听出其中有一位是不同的,那人是左相陈姰的外侄,礼部尚书陈宣的次男。人人都说,那是最有机会入主楚王府的小郎,毕竟有血脉之亲在前,多少要给两分薄面。阿四无语,心想这又是被谁挑出来做靶子的倒霉蛋,这几年来,但凡是在鼎都传过风言风语的小郎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男人不懂得珍惜名声,立马就有人前仆后继地替他糟蹋。礼部尚书前脚受命送姬难和亲,后脚他家的小郎就成了外人眼中的靶子。阿四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老陈家的毛病又犯了。入学弘文馆姬赤华得了长寿一句喜欢, 当场就拐走这颗宗室的独苗苗,带回楚王府里接待络绎不绝的访客。她抱着长寿坐在上首,任由一批批的美人走过, 只要是能得长寿多看一眼的, 都能留在楚王府后院。楚王府的属官问起缘由,姬赤华就说:“本就是为后嗣计, 难道还会有比我家小儿看得更准确的人吗?”原先最受关注的, 是太子的后嗣, 然而太子久久不见喜讯, 甚至连宜春北苑也不甚光顾,渐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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