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来之后,每家公司都压着一堆项目,梁恪言这几天和住在公司无异。刚结束一个漫长的会议,会上乔文忠言辞犀利,直抵他而来。梁恪言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乔文忠手下的那位副总调了上来,而乔文忠的职位虽然不变,但谁不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架空。再加上自己女儿到手的角色不翼而飞后又轮番爆出她在早前进某网剧剧组时娇纵跋扈常常片场迟到这一连串的事,为了压这事儿已经耗了他不少心力,所以乔文忠最近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好。他心情不佳,梁恪言的心情也是极差。现在的梁恪言,对这些男人女人的是是非非没什么兴趣。他家里已经有一个妹妹在用无形的温柔刀轻轻地折磨他了。他只有一份精力应付这件事。如果可以,这些垃圾最好都滚远一点。他没工夫看人演戏,也没工夫陪人演戏。“乔总,如果你有任何不满,可以上报董事会。”梁恪言无心和他废话,以说一不二的姿态结束这场会议。乌金西坠,夜色渐深。从起瑞大厦的顶楼看去,恰巧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江面,在霓虹闪烁下荡漾。手机频频发出动静。梁恪言扫了一眼。——他的折磨来信息了。柳絮宁:【你好,请问你有348元购买一本漫画书以助力飘飘赚大钞吗?】柳絮宁:【[链接]】柳絮宁:【我不是在讨饭。】柳絮宁:【好吧我就是在乞讨。】不知道喜欢是不是一种病,这些文字笔锋锋利,棱角坚硬,他却能透过屏幕看到她打字时弯弯的眼睛,和嘴角翘起的柔软弧度。屏幕两分钟后自动熄灭,梁恪言对于黑□□面上映着的自己的笑容并不意外。屏幕再次亮起是十分钟后。柳絮宁:【不是吧,真不给飘飘捧场:)】柳絮宁:【你是有什么事情吗?】附带一张垂着嘴巴哭唧唧的动画片人物。梁恪言无声地笑笑:【没有。捧的。】算了,别再去纠结什么拥抱不拥抱的了。被吊着的快乐,谁懂?旁人就没这荣幸。柳絮宁近日开心成倍叠加。周六的预售数据情况良好。原ip本就是个风靡小说圈的大ip,再加上她在绘圈也算积攒了不少名气,两者相辅相成,数据挺好看。柳絮宁安心了,准备接下来内容的同时开始乖巧地等待红彤彤的钞票进入她的银行卡。周末闲来无事,被绿的阴影还挥之不去,阿k只要一个人待着就觉得无聊烦闷,请了梁家两兄弟,还有谷嘉裕等一大帮子人来他的俱乐部玩。“宁妹怎么不来?”阿k好奇,“这姑娘不给我面子啊,她k哥的局都能推。”谷嘉裕:“你哪位啊我请问?”“她忙。”梁恪言双目全阖,捏了捏鼻梁骨。阿k开了瓶酒:“行吧。”酒倒到一半,心里突然冒出一份疑惑。关于柳絮宁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梁恪言来回答了?他甚至都不是在问梁恪言。再看梁锐言神色如常地坐在边上,似乎没分半点注意力在这边。有人正问他过几天能不能约着打场羽毛球。“这几天不行,下次吧。”梁锐言拒绝完后扭头看向梁恪言:“哥,你四月二号有空吗?”梁恪言抬眼:“今年过阴历?”梁锐言一怔。长时间没等到他的回答,梁恪言皱眉望去:“怎么?”梁锐言回神:“嗯对,我让穆叔清了那天的马场,我们到时候去吧。”阿k现在对马场这两个字积极得很:“我也去!”梁锐言敷衍地点头,整个人心不在焉。他不记得梁恪言的生日,可梁恪言却能把他的阴历和阳历都记住。四月二号的凌晨,柳絮宁卡着点给梁锐言发消息祝他生日快乐,但梁锐言没回。按理来说,刨除训练时间,梁锐言的作息算不上正常,熬夜是家常便饭,今天倒是睡得早。柳絮宁把手机调至免打扰状态,待两幕景画完准备睡前惯例去扫了眼手机,梁锐言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让她醒了直接去马场。“生日快乐”的这句话后面直接突兀地接着这句话,怎么看怎么怪。柳絮宁原本想打车去的,结果刚出女寝门就看见了停在那里许久的一辆车,与此同时,手机里收到梁锐言的信息,让她先去玩。也行,她一个人也能玩得自得其乐。车刚在马场外停下,柳絮宁在安保处登记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眼里露出几分诧异:“穆叔叔,您回来了?”面前这人六十有余,头发却浓黑茂密,皱纹稀疏,全然看不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穆峰是梁安成的大学同学兼好友,也是这片丹林马场的主人。这几年和老伴周游世界,柳絮宁已经不常碰到他。穆峰笑着:“对,好久不见啊宁宁。”
他向周围望去,“阿锐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柳絮宁也不知道:“他有事,让我先来。”这大周末的,球队不需要训练,也不知道梁锐言有什么事情。穆峰拍拍她的肩:“不管他,你进去好好玩儿。”柳絮宁说了声好。告别穆峰,换上马术服后轻车熟路地往马厩走。她往里一眺,手指屈起扣在烟白色的围栏上,敲了三道短声。旁边传来一阵嘶鸣声。柳絮宁眼睛一弯,刚抬起手,那匹红棕色的夸特马便抬头蹭在她柔软的手心与腕间。“换房间啦,珍珠。”那夸特马似有感应,又亲昵地蹭了她一下。今日丹林三场不对外开放,绿茵茵的草坪上,除了柳絮宁和珍珠,再无其他角色。柳絮宁左脚踩着马镫,轻盈地转体上马后轻轻地坐下。视线霎时变得宽阔,居高临下之间领略的风景比以往绝妙百倍。风悬着初春绽出嫩芽的绿草味道,徘徊在她鼻尖,柳絮宁的思绪一瞬间变得缥缈,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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