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不明白,多问了两句,她没说具体因为什么事,随便找借口敷衍过去。南星没再追问,对于徐若云吩咐的事,分外上心。用完膳,徐若云躺着睡了会,她睡的香,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廊下灯火通明,光影绰绰。南星端着盆进来,瞧见她醒来,立即向她汇报,说:“主君去大老爷那了。”徐若云刚醒,眼睛朦胧,懒散的不想动,她靠在床榻上,望着进来的南星发呆,听完南星的话,立马坐起来,关切问:“什么时候去的?”“刚出门。”她哦了声,又靠回去,心里开始乱想:估计是大伯拿捏不住堂姐,找爹出主意去了,兄弟两凑在一起,能讨论出什么来?徐若云不知道,但她猜,爹肯定是站在大伯那头的,至于堂姐,她的情绪和心情,大伯会忽略。徐若云下来喝茶,在房间做针线活,又吃了些点心,夜深了,她也困了。院子安静,丫鬟小厮也都下去睡觉,守夜的婢女靠在门框上昏昏欲睡,注意力分散,有人靠近也不知道。“姨娘睡了吗?”徐成义忽然过来,动静很小,也没事先通知,所以出云阁的下人稍显怠慢。此刻徐成义突然开口,守夜的婢女吓了一跳,瞌睡霎时就没了,人清醒过来。“主,主君。”小丫鬟低头,身子颤抖,怕受罚。徐成义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见她没回话,又问了遍:“良姨娘睡了?”“嗯,歇着了。”徐成义嗯了声,没想找良姨娘,他深夜前来,是想找徐若云问点事。他背着手想了想,随后道:“去把若云叫来。”“是,奴婢这就去。”小丫鬟逃似的跑去徐若云门前,毫不犹豫敲响房门,也不管会不会吓着里面的人。好在徐若云下午睡了一觉,此时睡得不沉,房门一响,她就醒了。屋里漆黑,清冷的月色从窗口倾泻,洒了一地,有了些许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眼前。徐若云伸长脖颈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主君过来了,要见您。”闻言,徐若云身子骤然一僵,想不到徐成义这么快就找过来了,是为了堂姐的事吗?她不确定,回道:“我马上就来。”迅速起身穿衣服,整理下仪容,使自己看起来端庄些。南星听见动静立马过来,帮她整理发丝,小声问:“主君怎么来了?是不是您又做了什么?惹主君生气了。”小脸绯红,侧脸有明显的印子,看起来慵懒柔媚,她打个哈欠,说话含糊:“我没做什么。”她最近可是很乖,就怕自己惹事,连累姨娘,所以发现郑显超的秘密也没说,现在爹自己找来,肯定是堂姐说的,跟她没关系。这般想着,徐若云去见徐成义的时候不卑不亢,抬头挺胸的进门。“爹,您找我。”徐成义转身,从上到下打量这个最小的女儿,她不像自己,像她那个柔弱的姨娘,眉如山黛,杏眸潋滟含情,看人时眼神纯粹,像会说话般,一眨一眨的,令人过目不忘。他些许日子没细看,好像是长大点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准备随时盛开。徐成义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不愧是他的女儿,不是他说大话,徐若云的长相在盛京内数一数二,可惜性子软,谨小慎微,为人处世不如大女儿,不然,能找个比孙家更好的人家。不过现在也好,出众的美貌总会被人瞧见。徐若云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您怎么不说话?”徐成义回过神来,语气温和,“嗯,坐下说。”态度这么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从前爹可没这么好说话,更别说温柔的话语了。徐若云胆战心惊的坐下,双手交叠在身前,乖巧得很。徐成义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开口:“今天去陆府如何?”小姑娘手握紧,就知道是为了这事,还好她早有准备。“嗯,还好。”“怎么个好法?”徐若云唇瓣动了下,随即合上,要怎么说?总不能她来说堂姐的事,万一堂姐怪她怎么办?她有许多顾虑,好一会没说话。徐成义等的不耐烦,直接问她:“听说有人看见你跟陆世子在一起,可是真的?”她慌忙抬头,眼睛睁大了些,“啊,是有这事。”徐若云心跳的好快,紧张的不知所措,她爹不会因为这事骂她吧。那她不是很冤。深夜不热,可是她的背后逐渐有了细汗,汗是凉的,黏在身上,令她打个颤。徐成义并没有动怒,反而从他眼底窥见了一丝喜悦,那种喜悦就是当初孙启良说要娶她时的神情,和当时一样,甚至更高兴。她心底涌现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徐成义接着就问她:“怎么回事?仔细给爹说说。”徐若云看了眼欣喜急切的亲爹,暗里鄙视了眼,然后回他:“就是帮陆世子抱了一会猫,没别的。”“怎么会没别的。”徐成义略显激动,他来回走了几步,站定看她,“他怎么不要别人帮忙,偏偏要你帮忙。”那是因为她刚好遇见。
徐若云把事情解释清楚,奈何徐成义跟她的理解完全相反,“你老实告诉爹,你跟陆世子怎么认识的?”她更犯难了,她跟陆越钦算不上认识,就是见过几次而已,可是这些在徐成义眼里,都会理解成别的意思。她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头又低着,在想对策,还没等她脑袋转过来,徐成义便脸色一沉,严厉的警告她。“不说实话你知道后果,别连累你姨娘跟着受罚。”徐若云闻言,撒谎的想法没了,她忍着胸口的闷气,想着,她爹和陆越钦某些地方真一样,就是太懂得如何威胁她。她宁肯自己受罚受罪,也不想姨娘受伤,会比她自己受伤还难受。小姑娘鼻子一酸,老实说:“就是上次去马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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