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心慌了一瞬,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可惜跪的太久,双腿酸疼的打颤,差点没站稳,缓了好久稍稍好点。“表兄,你这是做什么?”半夜找到这来,想做什么,不怕徐成义生气吗?刘泽元笑得温和,解释说:“表妹关了几日,我担心着,特来瞧瞧。”“谢谢,我没事,你快走吧。”被人看见半夜私会不好,会误会两人的关系的,她已经够倒霉了,不想多生事端。刘泽元在她身前停下,表情温和,“过几日姑父就会放你出去,别担心。”徐若云不担心,爹一定会放她出去,等堂姐成亲,还能不放她?可刘泽元不该来,他们关系没那么亲近,他跟大姐才是亲戚呢。“我没事,你快走,被人发现就不好办了。”“她们睡着了,不碍事。”原来看守的人睡着了,难怪他进来的这么方便。小姑娘眼神警惕的往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我在祠堂挺好,表兄也看见了,该放心了。”你该走了。徐若云三番四次要他走,防备的意识很强,刘泽元看的出来,他不急不躁的笑,说:“姑父要你嫁给孙启良,表妹知道吗?”知道,徐成义早有打算了。“表妹想嫁吗?”刘泽元问她。徐若云不晓得他为何关心自己的事,细想一下,明白几分,她和孙家的事,约莫整个徐府的人都知道。刘泽元好奇也情有可原,可是,婚姻大事她做不了主,都得听徐成义的,他要自己嫁谁便嫁谁,反抗不了。要是她反抗,会比跪祠堂下场还惨。她垂着眼,低落的情绪浮现出来,刘泽元见她不说话,便猜到几分。他关切的说道:“表妹不想嫁,对吗?”提起嫁人的事,徐若云就有点烦,她紧紧手,语气不耐,“这是表兄就别管了,你管不了。”刘泽元似乎猜到她会这般说,对她的态度毫不在意,接着说:“若表妹不想嫁,我有办法。”徐若云闻言,猛地抬头,那双眼底透着希望,随即,又暗淡,她不信。“表妹信我。”她的脑子飞速转动,她想了很久的事刘泽元有办法了?徐若云不信,可又忍不住问:“表兄有何办法?”刘泽元得意的笑,“等时机到了告诉你,表妹不必担忧,你既不想嫁,我自会帮你。”徐若云不知他要怎么帮自己,想问个清楚,可惜人已经走了。接下来几天,刘泽元没再来找她,帮忙这事,令徐若云变得忐忑。她想听听刘泽元的计策,又怕惹出更多的事来,一时之间,徐若云甚是烦闷。堂姐婚事在即,徐成义终于放她出来,出来后的徐若云在出云阁静养,养好后背的伤,膝盖的青紫也好的七七八八。姨娘看了心疼,劝她:“别倔了,听你爹的,嫁吧。”她沉默良久,认命点头,“我知道了。”陆府一向门庭若市,府中来往的达官贵人众多,盛京内有大小喜事,必定是递帖子的,至于陆府去不去,那是陆越钦决定。这日,吴秀棉去南园找陆越钦,一进门就看见陆越钦冷着脸往她身后看,吴秀棉了然的笑,“可别误会,今日不是让你挑婢女的。”陆越钦面色好看点,总算不干之前的事了,“那母亲来所为何事?”吴秀棉偏头,婢女立马把帖子递上,“秋水巷徐家送来帖子,徐成斌嫁女,这是请帖。”按规矩,不管谁家送来帖子,吴秀棉都会告知他,可去不去,那得另说。“徐家小门小户,官职不大,与陆家并无往来,不去也罢。”屋内沉默须臾,不见陆越钦吭声,却见男人目光盯着请帖看。吴秀棉瞧他这神态,有点不对劲,便问:“怎么了?有何不妥。”陆越钦回神,漆黑的眸一如既往的冷淡,“此事我知道,改日再说。”“嗯。”吴秀棉难得来一趟南园,里外转了一圈,吩咐这个,叮嘱那个,好一会才走。等人一离开,陆越钦捏着喜帖看,徐成斌的女儿,她的堂姐,想不到这么快就办喜事了。去,还是不去?陆越钦合上,随手放在书案上,心里已然有了决定。陆越钦的书房一向由居平打理,特别是书案和书架上,放着的都是些重要书信,居平清理时会把废弃的纸张扔掉,再铺上新的宣纸。今日也不例外,居平把书架整理好,转身整理书案,手上忙碌着,余光瞥见宣纸下方露出红色一角,下面似乎有个东西,居平朝外看了眼,不见陆越钦进来。
他好奇的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份喜帖,徐府,哪个徐府?居平仔细一想,莫非是徐姑娘家。居平眼睁大,自个点点头,约莫是了,就是徐姑娘的堂姐成亲,可世子为何把喜帖放宣纸下面?是去,还是不去。居平摸不准,拿走也不是,不拿走也不是,捏着大红的喜帖犯愁,苦恼间,有人进来,带进了清凉的微风。“阿钦呢?”周时清问。陆越钦的南园来的最勤的人就是周时清和林景深,有时两人一起,偶尔一人过来。此时周时清过来,是找陆越钦说说话。书房内没见着陆越钦人,周时清在房内转了圈,目光投向居平。上午的日光明媚,屋内被日光照得明亮,一股子温暖的气息。居平回头先是行个礼,然后道:“周大人过来也不通知一声,怠慢了,世子回房换衣,等会过来。”周时清应了声,熟门熟路的在桌边坐下,眸光一瞥,睨见居平手上拿着喜帖,手指一勾,示意居平拿过来。居平看了眼手上,迟疑几息递了过去。周时清漫不经心的看完,眉梢一挑,嗤笑着放下,手一摆,居平又拿回去。此时,陆越钦换了件深蓝色的锦袍进来,一眼就看见大爷似的人,他不喜不怒,表情平静。两人对视眼,沉默半刻,周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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