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说给陆越钦用最贵最好的,万万没想到,一下就是五百两,当然,其中包括陆悠然的花销。徐若云拧眉,五百两啊,不拿回来岂不是亏大了。她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对,五百两得要回来。这般想着,徐若云当即决定跑一趟,“衣服给南星,我去一趟。”现在不到中午,也不知他下朝回来没有?应该回来了,伙计不是说不让进去嘛,应该是他的意思。再一次站在陆府门前,徐若云感慨,内心五味杂陈,那些甜蜜苦涩的过往一一浮现在脑海,久久不散。她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和他同床共枕一年多,如今再看,只觉得喘不上气。或许是苦涩和窒息多过于甜蜜,所以眼下她并不留恋这座府邸,但某些人…她缓了很久,才从复杂的情绪中回过神,稍稍镇定下来。她深吸下,没到陆府门前去,而是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等着。她不知陆越钦回没回来?又或者何时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衣服在南星手上,她往后退了退,只要看到熟悉的人,便由南星过去,她不必出面。日光到了头顶,火辣辣的,刺眼极了。好在她站的地方晒不到太阳,有阴凉处可以躲躲。微风拂过,她撩开侧脸的发,水盈盈的眸子眯了眯,望着那处。南星回头看她眼,见她点了点下颚,便捧着东西,快步过去。陆越钦刚从衙门回来,身上的朝服没换,威严感十足,下了马车看见南星过来,眸子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扫了圈,果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瞧见他扫视,立马往后缩了缩,鬼鬼祟祟的,令他十分不悦。“大人,您要的衣裳做好了。”南星瞥他眼,纵然心里在打鼓,面上却是平静的。陆越钦没理她,她便把手伸到齐卓面前,示意他接着。可齐卓只听陆越钦的话,他不点头,齐卓是不会接的。无奈,南星只得再说一遍:“大人,既然东西送到了,那银子可以给了吗?”陆越钦依然没说话,甚至没看南星。他偏头,抬脚往那边走。徐若云离得不远,看见陆越钦过来,飞快的转身想走,可惜一时心慌,脚下踌躇几步,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到跟前了。男人挺拔健硕,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呼吸都顿了下,随即急促几分。“怎么不自己送来?”人都到门前了还躲着,就那么不想看见他。男人深邃的眸盯着她,目光灼灼,滚烫炙热,一如三年前那般,可是眼下的徐若云目光闪烁,只想躲避。“东西送到,陆大人该给银子了。”话落,陆越钦嗤笑下,果然啊,不用点办法,别说来找他,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陆越钦很有耐心,背着手也不恼,道:“进去说。”她没动,拒绝的意图明显,不想进门,丫鬟小厮认识她不说,而且他们现在都没关系了,进门只会引来旁人的猜想,对两人都不好。“在这说吧。”陆越钦沉着脸,道:“要么进去说,要不就回去。”徐若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僵着脖颈半晌动了动,“陆大人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何必为难我?莫非我以前看走眼了。”“伶牙俐齿,脾气见长。”比三年前脾气还大,是看准了自己拿她没办法是吧。陆越钦对她的眼,这一次不想妥协,“进不进来?”他转身朝大门边走,徐若云愣在原地没动,她苦着脸,不想进门,可也不想亏了五百两。她在纠结,是放弃五百两,还是忽略旁人的目光,厚着脸皮进门。脚尖来回移动,不停地变换方向,犹豫不决。徐若云咬唇,余光注视走动的人,他当真没有回头,径直朝门口去,要是他进了门,是不是真不认账了?徐若云现在猜不透他的心思,是真的为难她?还是别的?要是真计较当初的事,整她的法子多的是,没必要去铺子做衣裳,又要她送又要她进门的。莫非是对她余情未了?她摇头否认,自己又不是天仙,何必盯着她不放,这般想着,那他想做什么?约莫是太闲了。徐若云眼瞧着他上了台阶,她犹豫再三,提着裙摆跟了上去。不能跟钱过不去,她忍一忍就过去了。陆府和从前没大多变化,要说不同,大抵是那些人的眼神了,看见她跟见了鬼一样惊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便在她走后偷偷注视和议论。陆越钦侧头睨了眼,唇角微勾。南园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静,比起外边的那些下人,南园的小厮丫鬟虽震惊,可也不敢在背后议论什么,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各忙各的去了。徐若云不得不佩服他,一个眼神就能威慑人,倒是省了许多事。跟着走了半刻,徐若云忍不住皱眉,叫住他:“陆大人,我在前厅等。”
若是不叫住他,徐若云觉得他要把自己带去卧房了。陆越钦回头,板着脸说了句:“去书房。”脚下没停,她不得不跟上。人一进门,居平很有眼色的带上房门,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她去开门,但门纹丝不动,显然是外边的人扯着,而她力气太小,肯定打不开。她回头气呼呼的看那人,却发现他已经悄悄朝她过来。脸板着,眼神微沉,冷肃瘆人。徐若云心里慌乱,强装镇定的问道:“陆大人,你这是何意?你要想赖账,直说便是,五百两我不要了。开门让我走。”让她走,那是不可能得。徐若云看着逐渐靠近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下一刻,在震惊的神色中,落在男人怀里。他的胸膛依旧坚硬,怀里的温度比从前更滚烫炙热,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徐若云僵着身子怀念了这个怀抱几息,随即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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