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蟹肉虾肉混合的馄饨也太好吃了吧!“我现在有件事一定要做。”苏宁璎握着勺子的手一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哦。”两人坐着的石桌旁边有一棵漂亮的梅花树。洞府内温度常年低微,春梅未过,枝头上颤巍巍挂着的,都是细碎的梅花。风起,梅花落。陆琢玉撩起陆琢玉额头的碎发,指尖很轻,就像梅花从额前擦过。“等我回来。”蓬莱仙岛禁地。看管的修士打了一个哈欠, 靠在禁地门口。“歇歇吧,这禁地有法阵看着,从来就没出过事。”看守禁地的一般有两个人, 每日三岗轮换。两人靠在一处,一人突然叹息, “这末世什么时候能过去?”“谁知道呢,或许一辈子都过不去了。”话罢,两人突然身型一软,瘫倒在地。陆琢玉出现在两人身后, 他抬头看一眼面前的禁地。从外面看, 就是一处很普通的山洞入口。陆琢玉抬脚, 正欲走进山洞,突然眼前金光一闪,山洞门口的法阵拦住了他的去路。若是普通法阵, 陆琢玉倒还能解, 可这并非普通法阵,乃上古法阵。蓬莱仙岛上的上古法阵大大小小居然如此之多。陆琢玉皱眉, 强行破开法阵的话,恐会引起别人注意。正在他思量之时, 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法阵又破了!快去请岛主!”天空上多了许多御剑而过的人,他们都往一个方向赶去。陆琢玉怕暴露自己,立时侧身避开,然后发现这些人去往的方向是鬼崖。鬼崖处的法阵被破,连带着周围大大小小的法阵也受到影响,包括禁地洞口的法阵。运气不错。陆琢玉趁机而进。穿过长长的洞穴, 他来到一处方圆之地。就像是龙的藏宝地,蓬莱禁地内藏着很多宝物, 有些甚至是从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只是受损严重,已经无法使用,变成了观赏品,不过也价值不菲。陆琢玉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往事卷。金赤华曾跟他说过,往事卷是一个像画轴一样的东西,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面白纸,你只需要在上面写下准确的时间和地点,就能看到那天、那个时间,那个地方所发生的事情。没有带笔。陆琢玉割破指尖,直接以血代笔,写下那些信息。金陵陆宅,十一年前,隆冬三月三。随着血迹缓慢消退,往事卷上开始出现那天的事。是夜,陆宅内外挂着红灯笼。陆琢玉望着宅子里熟悉的一花一草一木,下意识上前一步。她娘喜欢花,素的,红的,媚的,娇的,一年四季,府内花开不断。然后,他看到了他的爹娘,从主屋内走出来。十一年了,他都快忘记他们的模样,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声音。脑中模糊的容貌在此刻清晰起来,陆琢玉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两人说话。“还有几个月才是望舒生辰呢,你怎么这么早就给他备好生辰礼了?”“那木剑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好的,我得跟家里的老师傅学上几个月,才能给望舒做出一柄好剑来。这可是咱们望舒的第一柄木剑,若是做好了,说不定还能替他招揽些仙缘呢。”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摘下一侧的艳红色山茶花,替女子戴在鬓角侧。“鲜花配美人,也不知道咱们望舒日后能不能找到像娘子这般性格好,品德美,容貌又绝色的美人。”“就你会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在房梁上的私房钱,趁早给我交出来。”女子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耳朵。“哎呀哎呀,望舒是不是要下课了?这些日子天冷,路滑的很,听说最近城内也不太平,匪患翻墙盗窃之事时有发生,我明日一定要出去多找二十几个壮汉过来守院子……”男人话未说完,他身型一晃,低头看去,一支羽箭刺穿他的胸膛。“陆郎!”女子大喊一声,伸手去扶男子,却被男人带着摔倒在地。
“快跑……我们还有望舒……”男人伸手推搡着女人,女人泪眼婆娑地起身,下一刻,一支羽箭再次射来,从背后贯穿女子胸膛。女子软软倒地,摔在男人身上。陆琢玉呼吸一窒,眼眶通红。金陵内城之中,他父母之墓,他却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就是一个懦夫。不远处响起匪盗兴奋的声音,他们从高墙上跃入,烧杀抢掠,连带着耀眼的火光,陆府上下几十口人,除了去学堂接陆琢玉回家的那几个老仆之外,无一幸免。鲜血的红,比山茶花更加耀眼。天空上飞下几片白色的小纸人,如同打扫战场一般,将已经死透,或还剩下一口气的人,尽数杀死,随后跃入熊熊烈火之中。匪盗们满载而归,扬长而去。当年,官府在城外找到了进陆宅抢劫的几个劫匪的尸体,又看到了大量赃物,就认定此次是这几个劫匪入府抢劫,然后在破庙之中因为分赃不均,所以自相残杀。年幼的陆琢玉被老仆带着去看那些劫匪的尸体时,从劫匪身上看到了一张薄薄的白色小纸人。后来,陆琢玉才知道,那是修真之人惯常用的小把戏。对小纸人注入灵力,让它帮自己做事。上辈子的陆琢玉心地纯善,并未将这薄薄的一片小纸人与自己父母的死联想到一起。重生之后,明白人心之险恶的他想起此事,才明白上辈子的自己有多单纯。他父母的死,另有原因。会使用此种法术的修士普天之下,多如牛毛,他想从一个小纸人身上查出幕后真凶简直痴心妄想。他也曾怀疑过大伯一家,可经过调查,他确定大伯一家没有这个胆子。他父母乐善好施,也并没有跟修真者结怨,无缘无故,为何会有修真者要害他们?若说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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