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坚定,没有一点的犹豫,哪怕此时夏墨让他拿把刀去把徐硕给剁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军装脱下来,拎把刀就杀过去,脱下军装便不会给自己身后的那面旗帜抹黑,这是曹胜军心里最后的底线。夏墨没有回答,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报下了一个地址,仇天拎着行李箱便赶了过去,临到曹胜军身边的时候,看着曹胜军上下看了几眼,低声嘟囔道:“一点都不帅,还没我叔的脚趾头帅!”有些东西越是来的姗姗来迟,也许到后面的时候来的便愈加剧烈。清汤挂面,黑框眼镜,眼眶微红,鼻翼bsp;徐硕躺在床上,三根指头夹着烟,靠在床头静静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那个女人,没有表情,没有心思,有点沙子吹进眼里的冲动,忍不住抬起头,不想让他的女人看到自己当下有点狼狈的模样。“没出息。”她走到徐硕的身边,看着那个仰着头,眼眶有点湿润的年轻男人,笑的心疼。徐硕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抹掉了一些东西,红着眼睛终于敢正视这个飞行了几千里来到这里只为了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还是那个在自己蜷缩在冰冷的床上的时候给自己抱来被子的女人,还是那个在寒冬中在自己枕头下面塞上了一叠钱的女人,还是那个不管家里所有人的反对毅毅然嫁给自己的女人,还是在那个新婚之后便放自己出来打拼的女人,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让她看到自己风光的一面。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腰上打着绷带,挂着点滴,躺在床上,对这个从北京飞到拉萨的有恐高症的女人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恨我?”徐硕艰难开口。夏墨微笑道:“一个出来这么久没有一个电话,第一个电话就是把我从北京骗到拉萨,让一个天生就有恐高症的女人坐了一次她一辈子第一次坐的飞机,让一个女人像一个疯子一样从飞机上跑下来,让一个女人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抹着眼泪,让一个女人看到他丈夫好好的躺在床上,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媳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恨不恨我’,你说我恨不恨你?”徐硕苦笑道:“恨,能不恨么,我自己都恨我自己。”“恨你?”夏墨望着徐硕那张重创之后愈显得苍白而消瘦的脸孔,轻声道:“一个能从小伙计爬到现在这样地步的男人,一个能让整个上林湖都是他的产业的男人,一个能让整个北京的古玩行都认为他是行业领袖的男人,一个能让整个和田都姓徐的男人,一个被人逼到山穷水尽,却只是骗自己媳妇来自己身边的男人。徐硕你让我拿什么恨他?”“徐硕,你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个坐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傻媳妇,一个拿自己的命出来拼,只是为了让媳妇高看自己一眼这个原因的男人,你让我拿什么恨他?”“一个输的一败涂地,打断了手脚趴在地上,也要拼了命的挺直腰杆,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推的男人,我拿什么恨他!”曹胜军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一切,看着屋里的一切,许久之后再没有顾忌走廊上的禁烟标识,终于点了一根烟,看着屋里面那个脸色苍白,消瘦的男人,自嘲的一笑。一个能叫墨墨姐死心塌地,一个能让打小站的高一点就头晕的墨墨姐坐飞机,一个躺在病床上仍然没有死心,一个能够给墨墨姐喜欢的幸福的男人,我又该拿什么恨你?拎着大大的行李箱站在旁边的仇天看着曹胜军的样子,得意的撇了撇嘴,笑道:“怎么样,我叔帅吧!”曹胜军点了点头,苦笑道:“帅,很帅,我也觉得我的确还没有他脚趾头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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