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哪?”许强转过头盯着秦汉武轻笑道。“去哪?先给我找一个洗澡的地方,我去蒸上一蒸,然后给我安排一家静室,让我自己在那。”秦汉武又从许强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轻轻敲着玻璃窗面,道。“要不要特殊服务?”许强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点,看着秦汉武嘿嘿狂笑。“要你个大头鬼,给我找个干净的地方,就是那种单纯洗澡按摩的地方。”秦汉武接着专心敲击着面前的窗户沿,然后看了看窗外,转过头看着许强笑道:“强子,你信不信,我这次要做一件,他们谁都想不到的事情,我要这整个北京城都为我颤抖,都看到,我秦汉武的手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许强抚掌大笑。对于秦汉武所说的,他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而且百分之百的支持。对许强来说,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比从秦汉武嘴里说出来更加真实。沐浴更衣,焚香熏绕,剩下的便是手中拿着画笔,静坐静室单单看那一幅二郎巡山图,等看到睁眼也是那图,闭眼也是那图,胸中装的也是那图,脑中想的也是那图,再等到图上每人每物即便是分开也知道他们该在那个位置,再顺着那个位置,把原画欠缺的部分在心中幻想出来,再等到心中胸中所想所念都变成了一个个线条顺着笔意一点点走动,再然后就是脑中只剩下笔意,宛若一支笔站了水在纸上勾勾画画,虽然没有痕迹,但是细细抚摸纸面却能感觉到笔在纸上的痕迹,再然后便是脑中空无一物,缩紧存的便是这张纸,这支笔,还有这空dangdang无一物的身体。这个时候便是挥笔画画的时候。秦汉武所等待的就是这一瞬间的到来,等待的便是这厚积之后的勃。材料果然如同秦汉武所猜想的一样,都是选用的原汁原味的宋时材料,这一点不能被秦汉武敬佩,而且按照秦汉武的猜测,这些材料应该都是来自从谭敬手里流出来的那一批旧时清宫材料,应该是在谭敬年轻的时候从清宫淘弄出来的,当时的价值应该是在黄金二十余两,但现在却是少有,秦汉武也是、汤安全色做旧之后再由王群装裱完成。他们造假的地点是今天上海的岳阳路175弄2号谭敬的私人住宅,一座旧式花园洋房。这个造假集团在当时是极其隐蔽的,外界无人知晓,平时只有谭敬和金城的女婿徐安来看看。徐家中存有很多旧印谱和旧纸、旧笔、旧墨,提供给谭敬造假集团使用。据说谭对所造假画的要求非常严格,很多用来造假的纸、绢、颜料都是清宫的旧物,计价要2o多两黄金,可见其成本之大。他对这个集团所造出来的假画主要是通过洋行的买办销售到外国去。原为他所造的东西主要是宋元古书画,动不动就要多少根金条,国内人是不敢染指的。曾有一位洋人仰慕谭敬的大名,通过上海的古玩商洪欲林和谭结识后,一次就从他对手中以1ooo两黄金的价格买走了8件高仿的古画。谭敬到底买了多少高仿的古代书画,真是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谜了。这里举一些经他之手买到国外的赝品:宋徽宗赵佶的四禽图、赵子昂的三竹图、懋的山水轴、赵原的晴川送客图、朱德润的秀野轩卷等。上海解放前夕,谭敬感到大势不好,将所藏真迹和伪造的书画装箱带到香港,原以为下半生不用愁了。天有不测风云,他到香港后因开车撞到人吃官司,为了平息此事,他只得卖掉自己的藏画。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古玩商了,而是直接送到拍卖行拍卖,其中有文天祥、黄山谷的草书长卷,赵子昂的楷书极品妙严寺记、胆巴碑等。之后,他又出人意料地回到国内,因为历史问题,他被政fu关进了监狱,在安徽的劳改农场劳教了几十年才恢复自由。当他上个世纪8o年代又重新出现在香港的时候,际上的中国美术史专家和收藏家们都震惊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让他们大费脑筋、大跌眼镜的谭敬居然还好好地活着。谭敬作为一个收藏家,他到收藏也很丰富。他离开香港之后,一部分书画放在他母亲唐佩处,其中有宋米芾的向太后挽词、赵子昂的临十七帖、杨维桢的草书卷等明迹,通过香港的徐伯郊之手被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购,成为该院的镇院之宝。而说到谭敬,就不能不说到庞莱臣,民国年间最著名的书画收藏家自然要数庞莱臣了,这两个人不可不谓是一个极端,谭敬收藏所图的大多是为了赚钱,而庞莱臣心中装着的还有这个国家。他的书画收藏是富可敌国,所著的三种虚斋名画图册在海内外影响甚远。许多国外的中国书画收藏家们找他购画,他也向国外卖了许多宋元真品,但是他也做过“下蛋”的事情,但是这种下蛋的事情所为的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将这个国家的这些瑰宝留在自己的身边。在其所著的虚斋名画续录中收录有宋徽宗赵佶的鹆图,这件画作是宋徽宗传世不多的笔墨花鸟作品之一,水墨韵味非常儒雅,用笔也潇洒自如,非一般宫廷画家作品可比。所以,这件作品应该是宋徽宗的亲笔而不是代笔。但是,因为此画在国外展览之后影响很大,特别是日本和美国的收藏家们对这张作品特别感兴趣,他们让庞莱臣开价钱。在多次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庞莱臣就让他的门客,即为他掌管书画的6恢复制了两张,一张被卖到日本,一张被卖到美国,成为所谓的“双胞胎”而真正的原作仍在庞莱臣手中。另外有种说法是因为原作的品相太差,被毁掉了,其实,这是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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