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晓寒面前打开。匣子里放着两张薄纸和一百多文钱。陆秋成把那匣子塞到林晓寒手中说道:“这是家中的田契、房契还有剩下的余钱。”说完以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家里的余钱、就只剩下了这么点。我把爹给的玉佩当了,也不值几个钱,刚刚够买一床被子。等下个月发了薪水,就有富余了。”林晓寒有些无语,看了看那匣子里剩下的百余文。这才不过月初,陆秋成手中就没剩下多少余钱了,竟还需要当玉佩过日子,还花十文给自己买了两只包子!不过这毕竟是人家赚的,又是花给自己,他也没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想了想后又问道:“你每日去驿馆当差,中午吃什么?”“你放心。”陆秋成闻言笑笑:“驿馆包一顿午饭,伙食不错。”林晓寒点点头,随后还是数出了一百文整,塞到陆秋成手中说道:“你在外面走动,难免也有需要人情往来的地方,这些散钱你还是备在身上吧。”陆秋成咧嘴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心中美美的把林晓寒递给他的铜板接了过来。自己的夫郎虽说嘴上还是硬的,但已经开始帮他规划钱财了。他觉得这是林晓寒心中定下来的表现,是要与自己好好过日子了。
陆秋成美滋滋的去给林晓寒盛药喝,又给他烧了一大锅水,让林晓寒好好泡了个脚,把他换下的脏衣服拿去洗了。一晚上,他自回来以后就没有闲下来过,一会儿打水一会儿洗衣服的,一直忙到戊时才算歇下来,心中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这边陆秋成因为担心林晓寒的身体,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那边大房和三房的人瞧着他围着一个哥儿团团转,心中对林晓寒却更是看不顺眼了。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天,更别说是养家糊口的男人了!家中的男人除了自己亲爹妈,断是没有伺候人的。林晓寒不过一个哥儿,昏迷不醒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已经清醒下地了,怎么还敢支使自己的夫君干活?“作孽啊!真是作孽!一个哥儿,他也配!”王氏看着院子里的烛火,和陆秋成忙碌的身影,嘀嘀咕咕的咒骂着。自己嫁到陆家以后,就是大肚子的时候也要干家务活,谁敢像林晓寒这么享受?另一边,李氏透过窗户看着陆秋成晾衣服的动作直摇头,对着自家媳妇小李氏数落道:“娶妻不贤,就会这样!你瞧瞧你瞧瞧,这像什么话?简直是丢了陆家的老脸!我嫁进陆家以后,连月子里的尿片子都是亲手洗的,就没敢让你公爹干过一件活儿!”陆老大坐在炕上,听着李氏在一旁扇风点火,心中越想越来气。今日下午,自己一个长辈好心叫秋成夫郎过来喝汤,他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现在陆秋成被这哥儿捏在手中,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叫陆家男子的尊严何在?想到这里,他实在忍不住了,便冲到了正在晾衣服的陆秋成面前,对他大声说道:“秋成!你好歹是个秀才,又娶了哥儿,怎得还需要自己洗衣服?这都是你家夫郎应该干的活儿!咱们陆家娶个哥儿可不是来吃白饭的!”他故意说的大声,就是要让屋里的林晓寒听听。大房三房的人听见了也暗暗偷笑,这二房新来的哥儿,实在是不知好歹,就得有人教训教训!陆老大嗓门那么大,林晓寒当然也听到了。陆家人对他不满,倒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这年头,娶媳妇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娶个哥儿那更是要当牛做马使的。他不动声色,坐在床上竖起耳朵,想听听陆秋成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想到陆秋成却是一笑,对陆老大说道:“大伯,晓寒身子还没好,之前看病抓药就用了几十两银子。如今我已没有积蓄,若是还没恢复又累病了,恐怕还要找你们这些亲戚借银子给他看病,索性让他好好养好身子,您就别管了。”陆老大一听看病就花了几十两银子,便被吓了一条。又听陆秋成说病没治好还要找自己借钱,连忙灰溜溜的跑回屋里去了。接着大房和三房的屋子纷纷传来关窗户的声音,显然是被陆秋成提到的借钱给吓到了。再说林晓寒这边,听到陆秋成说看病花了几十两银子也是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年头还没有人工培育的药材,看病贵、好的药材更是贵。自己每日喝一副药,里面确实有参须、三七等好些名贵药材。也难怪陆秋成手中没有一点余钱了,买床被子都要去当玉佩,原来之前那点积蓄全都给自己造完了啊!林晓寒再看陆秋成,心中难免又更心虚了一些。陆秋成对他这般好,自己欠他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因着心中有事,林晓寒一晚上没睡好。翌日,日上三竿了他才起床,陆秋成果然早早便已经动身去县里了。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会儿筋骨。再看桌上的留言,陆秋成又给他准备好了早饭。这一次,林晓寒来到厨房,熟门熟路的盛了一碗粥和两个蛋,慢悠悠的吃了起来。经过昨日那一番较量后,三房王氏自是也不敢来占他的便宜了。林晓寒吃完饭,将剩下的粥盛起来端回房间。接着想了想,便挽起袖子,把锅子和碗盘洗了。不过他会干的家务也就只有洗碗而已,再多的事情,他可是真的不会也不想干了。做完这些,林晓寒揩了揩手,回到屋内。走到了两只巨大的红木箱子面前。这两只红木箱子是原身的嫁妆,也不知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林晓寒现在最缺钱,自然是希望里面能有钱。他蹲下身子,摸出一把钥匙把锁头打开。两只木箱打开,里面却没有林晓寒想象中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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