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一讨论,才发现原来这个陆秋成之前便在其中一间县城书院推荐的名单之上,只是不知为何却未来上学,现在又出现在了考场之中。陆秋成这等反复无常的行为,实属让麓山书院的先生们心有疑虑。他们也为此争论起来,不知是否要让陆秋成通过考试。有的说他学问够了,考卷答的极好,理应收入书院之中。有得则觉得他既然已放弃过一次来书院的机会,便不应再让他来上学了。两方争论不出结果,便将此事报给了麓山书院的黄院长,对于此次是否招收此子,由他来定夺。黄院长看了陆秋成的名字一眼,便点头说道:“巧了,前些日子。源县书院的郑院长特地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中便提到了此子之事。”“这陆秋成上次未能及时来书院报道一事,实属事出有因。现在他既然有向学之心,又主动参加了考试,那便按考试规则来办吧。”黄院长此言便是盖棺定论,同意将陆秋成收入院中了。陆秋成对此却并不知道,若非之前林晓寒拉着他与郑院长和解了,郑院长又给黄院长写了信。此次他便是考的再好,怕是也入不了麓山书院的大门。再说陆秋成离开书院以后,便回了万民弄。还有两日才会公布考试成绩,期间他可以提前去探探租房子的消息。麓山书院附近的房子太贵,便宜的也要五两银子一月,他是租不起的。万民弄的客栈长租一个月倒只要二两银子二百文钱,但陆秋成却还是觉得太贵。他想找个更便宜的地方租住,能省一点是一点。他在万民弄找了个牙人,带他在城西转了一大圈,最终才看上一户偏僻的小宅院。这小宅院的主子原本是一户姓严的布料商人,后面男人死了,家中只剩下一妻一女,生意也做不下去。才开始把自家宅子做赁屋租了出去,赚取一点生活费。如今院子里除了这对母女,还住了一位书生,听说也是麓山书院的学子,没有杂七杂八之人。剩下一间朝西的老屋,虽说破旧了一点,但院子环境也算清幽,一个月又只要一两银子又五百文的房费,陆秋成便看中了。他与那牙人说好,待他考取了书院便来租这房子,然后回了客栈。这个时候,考试已经结束许久,考生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正在客栈大堂里对答案。陆秋成刚一走入客栈之中,便有数名考生都扭头看向他,其中两名迎上前道:“陆兄,方才在考场中见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这段话正好对应了这次的考题,私以为只要能写出这段经典,并正确的阐述出其意思,再引申一些自己的论点,此题便有解了。”陆秋成此话说完以后,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便有书生长叹了一口气道:“是也!陆兄此答应当才是正解,是吾想的差了!”经陆秋成一番解释,众书生也发现自己对四书五经还不够熟悉,答错了考题。大多数人的答题方向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今年考过已是无望。还有个别人答题时擦到了这句经典的边,还报有一丝希望,但看书院的先生怎么评阅了。又有几名书生见陆秋成的题答的这般好,觉得他今年必定过了,日后前途无量,想要结交一番,就要拉他去喝花酒。陆秋成与他们并不相熟,也不喜这等场合,正不知如何拒绝,忽然听外面有人叫他。“是我朋友叫我,我先去了。”陆秋成连忙挤出人群,来到客栈门口。便见到李枫正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只钱袋道:“陆兄,我过来还你钱。今日在书院考场看到你,还来不及打招呼你便走了。”陆秋成连忙将他请入自己房中,才避开了那些过份热情之辈。随后陆秋成便询问李枫考的如何,李枫答曰尚可。李枫幼时一直请名师教导,底子不错。此次题目倒也答的还算流畅,通过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倒是陆秋成人不可貌相,让他十分吃惊,于是拱手说道:“陆兄,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才学,日后若是做了同窗,你我二人的缘分就更深了些,可要守望相助啊。”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李枫提议陆秋成和他一起在麓山书院旁边租房子。他又在麓山书院附近租了一间院子,这次比之前节省了许多,一个月只十两银子,若是陆秋成想住,他可以匀一间给他,一个月只要五两银。陆秋成告知他自己已在城西订下了地方,价格更加便宜,李枫便也不多勉强,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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