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官眷们议论声中, 何韵与林晓寒终于从千呼万唤的从后面走了出来。见到细雨斜风先生来了, 各家官眷们便也连忙起身, 十分亲切的围拢上去,对着林晓寒说道:“林哥儿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 今日谁才是这华服宴的头名?”“细雨斜风先生的眼光最是好了,定是能选出这里最出众的,若是能被写到《藏龙寻仙》里留名千古,日后谈起来也算是一桩美事了。”这次晋王王府请来的官眷们实在是太多又太过热情,林晓寒被包围在其中,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他连连退了几步,之后才在王妃何韵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便转头离开了宴席,不知去了哪儿。众官眷怔在当场,有些诧异的看着林晓寒离开,忍不住开口问道:“咦?细雨斜风先生怎么走了?”“他去哪儿了?是身体不舒服么?”“今日细雨斜风先生还看不看我们的华服了?”……何韵此时便站出来安抚大家说道:“各位先行回到座位上做好。细雨斜风先生说这里人实在太多,挤得他头晕。况且在座的有不少都与他有交情,他看在各位的情面上,实在不好直接选择,总不能厚此薄彼。”“这可怎么办啊?”“那之前说了选出一个头名写到《藏龙寻仙》里的事情,还算不算数了?”……眼见着各家官眷们有些躁动起来,何韵便又出面安慰道:“细雨斜风先生的意思是,他看着各位的面孔,自是因着人情的关系,选不出最好的。但若是只看衣服首饰,不知这衣服首饰对应的到底是谁,便可以选得出了。”“此法不计较身份地位,容貌身材,才最是公平合理!”在座的官眷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法子听起来的确是更为公平,可是这些衣服首饰都是穿在她们身上的,这要怎么才能略过她们本人,直接给细雨斜风先生看呢?这个时候,何韵忽然拍了拍手,便有几十个丫鬟鱼贯走了进来,一人手上还端着一只盘子,上面放着一件黑色披风。“方才细雨斜风先生与我商量过了,不如我们索性便将身上的衣裳首饰摘下来,以套为单位放好,再交给细雨斜风先生去看。”何韵笑着说道:“各位放心,我会把大家的名字都写到托盘底部,细雨斜风先生若是不翻过来看,是看不见的。”他说完以后,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便招呼院中小厮全部退了出去,又派了两个贴身丫鬟把院门守好。自己则率先走到第一个丫鬟面前,摘下了自己满身的珠翠放到托盘里。又将外衣脱下,只留一身内裳,然后披上了一件黑色斗篷。何韵做完这些以后,就有会写字的丫鬟提笔在布片上记下了晋晏王妃的名讳,再贴到了他的托盘底下。堂堂晋晏王妃,竟当着各位官眷的面,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首饰外衣都除了!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但他身为主人,又贵为王妃都带头这么做了,剩下的官眷们便也不好太过矫情。有些一向讨好晏亲王府的,自是跟着何韵一起照做,也除了全身的首饰外衣放进托盘。而一些不太情愿的,见旁人都这般做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那些以前脱完了的,还帮着劝说旁边那些面子薄的。说反正是在院中,又都是内眷,大家一视同仁,也没什么可羞的。一群人连哄带劝的,硬是将此次参加宴席的全部官眷的衣服首饰都由丫鬟收到了托盘上。那些丫鬟们拿到了衣服首饰,便端着托盘走了出去,把这些托盘全都送到偏厅的林晓寒那里去了。偏厅里此时除了林晓寒外,还坐着一个经验老道的首饰匠人。这匠人是王府的人,本就一直在积玉巷的首饰铺子里工作。这次特地由晋晏王妃请来,便是来帮着林晓寒一起做估价的工作。丫鬟们把托盘拿来,依次排列放在桌上。林晓寒便让那匠人一一评估,看看这些首饰价格几何?并将他预估的价格对应记录在纸上。“这套紫玉头面,少说也要两千两。”“这套金镶红宝的就更贵,按照红宝的品相,至少也要五千两往上走了。”“这套白玉头冠可不得了,价值连城!这样的料子是大晋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产物,如今已经没有了,就算是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了!”……林晓寒由着那老匠人一一把所有首饰的价格都估算好了,衣服忽略不计。然后按着对应的价格打了个五折,把托盘底部的姓名与对应的银两都抄在了一张纸上。“终于好了!”林晓寒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些首饰。把写好的纸张递给丫鬟说道:“把这张纸送过去给王妃。”半炷香后,便有几个丫鬟又走了进来,有的手上拿着一沓白纸,还有的端着笔墨砚台。其中一个匆匆走到何韵面前,把一张写了字的单子交给了他。何韵见了,便笑着起身,巡视四周后说道:“各位姐妹弟弟们勿怪,今日我也是不得已了,才出此下策。”他说到这里,披着斗篷坐下下面的各家官眷们心中一个咯噔,便纷纷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何韵直接无视了她们的脸色,接着说道:“如今大晋有难,正是国家需要我们出钱出力之时。”“为了救助更多大晋百姓,国库空虚。就连宫中都紧着过日子,皇后前些日子还与我说,陛下夜里批折子,都舍不得多点一支蜡烛!”“如此非常时刻,我们虽然只是官眷,但也难以独善其身。应当以身作则,捐献一分薄利,为陛下与皇后分忧,也是救大晋百姓们与水火之中!”“这次你们的首饰衣裳,只需要以五成的价格赎回即可。各位今日只需要在王府里签字画押,愿意以首饰五成的价格登记捐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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