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寒与陆秋成可算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主子。况且渔州这地方,平日里林晓寒他们也很少来。他手下管着十来号人,上面再没几个能压着他的,算是十分自在,他自是求之不得。林晓寒又夸奖了那汪管事一番,便给他指了个活。让他好生管理库中的珠子,每个师傅领取珠子,制作首饰都要对账,出入的数目也要能对得上。毕竟这海珠值钱,就怕有那等油奸耍滑的,偷了珠子去卖。那汪管事倒也是个聪明人,接了林晓寒的命令以后,便委派了府中两个会记账的下人专门去记录珠子的出入。从疍哥儿手中到仓库里,要过一次帐,从库里取出来制作,又要过一次帐。有了这么两道记录,也没人再敢打些旁的主意,再有些折损消耗的,也属自然,就不用太过在意了。又过了半个月,第一批海珠首饰做的差不多了,林晓寒从中挑选出了一部分最好的运往京中。要想顺利将货物运往京中,无非就是陆路与海路两条线。其中陆路那条要走五天,其间路过许多地区,也不太安全。林晓寒想了想,觉得还是走海路,三日便可到离京最近的码头下船,再由王府的人来接应。上岸以后,只要快马加鞭,半日便可到达京城。中间也多是富裕的大城镇,更为安全。要走海路,就需要坐船,一般的客船都不大,中间也是走走停停,每个港口都有人上下,人流复杂。最为安全的,是和货船的船队一起走,但船队并非是人人都有实力拥有的。如在渔州,就只有姜家的货船形成了气候。那些想要做海市生意的人家,便都要打通与姜家的关系,交一些保护费,才能蹭姜家的船队运货。林晓寒决意走海路以后,便给姜家去了一封拜访信。毕竟跟着姜家的船队一起走,比他单独安排船只运货要安全的多。然而一封拜帖送去以后,许久却没得到任何回复。林晓寒觉得奇怪,便找人去打探了一下。没想到下人回来以后,面色却有些难看。有些犹豫的对林晓寒说,姜家管事儿的大少爷听说是陆府的林哥儿送去的拜帖,便直接把那拜帖撕了,还说林晓寒此人不堪,姜家不想与之往来。林晓寒顿感无语,没想到京中的风言风语,竟传到了渔州这等偏僻的地方了。不过姜家既不愿见他,他也无法,只好又想法安排靠谱之人,做客船上京。没想到又过了几日,姜家却又突然给林晓寒回了一封信,十分客气的赔了罪,说姜家两日后要开宴,请他们夫夫两个上门做客。姜家这番态度,前后变化的极快,实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姜家有意示好,林晓寒又有意与姜家往来,便也不计前嫌,应了那回帖的邀请,与陆秋成二人预备好了上门的礼物。再说姜家这边,姜老爷正在狠狠的责打姜家的大少爷姜琦。“你竟瞒着我将陆府送来的拜帖给撕了!简直是胆大妄为!那陆秋成就算是不如往日了,也是五品官员,谁知日后会不会有起复之日,岂是我们能得罪的?”那姜琦乃是姜老爷的独生子,平日里娇宠惯了的。如今眼见着已年满十八,便被姜老爷带在身边,家里的一些生意也交了一些让他掌管。然而这姜琦平日里到也还算稳妥,生意上没出过什么岔子。却不知为何,对林晓寒格外抵触,以至于一见了他送过来的拜帖,就忍不住把它撕了!还放出了那番狠话来。姜琦被姜老爷打的一身淤青,倒是也没反驳,只等他回了房里,姜夫人才心疼的过去给他擦药。她一边擦一边落泪,还十分不解的问道:“你这孩子一向乖巧,怎得如今却和变了个人似的?你父亲都说了那陆大人与林哥儿得罪不得。你还非要与他唱反调,也难怪你父亲气得动了家法,还不快快去低头认错?”“我不认错!”姜琦气哼哼的嘟囔了几句,背过头去。姜夫人见说不动他,也只得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待姜夫人走了以后,姜琦又趴了一会儿,才翻出枕头下的一只泥偶。若是林晓寒在此,便能立刻认出,这泥偶乃是《藏龙寻仙》里的白泽,正是秋雨轩出产的周边……再看这姜琦房中,柜子里摆了一大排《藏龙寻仙》里的角色泥偶,还有秋雨轩出产的所有周边。便是不算书房里那些精装版的话本子,墙上也挂了许多《藏龙寻仙》的角色插画。尤其是白泽的插画,竟不止挂了一幅。连市面上所有《白泽外传》的同人本子,都被他全买齐了!到了开宴那日,林晓寒与陆秋成将准备好的珍珠饰品带上,坐车去了姜府。渔州气候温暖,此时虽然已是十月底,但却只需穿一身单衣。出门之前,林晓寒挑了一身藏青色刺绣桃花的衣服穿上,沉闷的深蓝底色上,偶有两只淡粉色的桃花探出。瞧着既十分脱俗,又不过分引人瞩目。他与陆秋成来了渔州以后,因着气候的缘故,两人都瘦了一点。那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旷,腰上用腰带系住,身材便更是被凸显了出来。林晓寒穿完衣服以后,照了照镜子,问陆秋成道:“这衣服的腰身会不会太显了一些?”陆秋成见了却是眼前一亮,搂着他的腰道:“好看,你如今瘦了,穿这些衣服难免会显腰身,但也总不能就直接穿常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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