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是一位很没自信的人。成绩总是输人一大截、班上许多流氓混混,我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尽量不惹到他们,久而久之,这样畏畏缩缩的模样变成我在班上的生存法则……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任何时候你都能够伪装自己,但在ai面前,请做回你自己。」
是啊,如今这句话听着多麽讽刺。
我没有做回我自己,在夏和面前。
我站在原地不知多久,忽然看见夏和手上抱着篮球,从校门口走出来。
我们x前都绣着毕业生的花朵,夏和从远处走来,那朵花格外鲜yan亮丽,有些刺眼。
是啊,我们毕业了。
「在想什麽?」夏和走到我旁边,见我想得出神,推了一下我额头。
我回过神,0了0额头:「没……没有。呃……你朋友呢?」
夏和擦拭头上的汗:「本来要一起打篮球,但我想说……还是陪你回家吧。」
瞬间不知道要回什麽,就和他静静地走着。
我最近刻意的冷淡,原因实在太复杂了。
交往之前与夏和暧昧一年,当时是我先喜欢他的,因为日日聊天,渐渐感觉得出来他也喜欢我,却一直没有和他告白。
直到四个月前他主动告白,尽管内心还有很多疑问与不确定,我还是接受了。
那种疑惑、那种不确定感,正源自於某些问题。
而那个问题就是……
「夏和,我问你喔……」
「恩?」夏和拿走我的书包,自己背着。
我一直对他这个举动很不自然,因为在我的观念里,男生没有义务帮nv生拿东西。自己的东西自己拿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但夏和坚持这样,叫我别管那麽多。
「就是……你到底喜欢我什麽啊?」
闻言,夏和失笑道:「你刚开始交往也问过这个问题。」
「但你都随便带过啊。」我委屈道。
夏和这次真的认真地思考,他抬头望着天空,眼睛眯成一线。
夏和的眼睛小小的,笑起来会成两弯月亮,皮肤很白,常常亏我b他黑。
一阵漫长的思考後,他才吐出这几个字:「恩……我……真的不知道。」
我愣住。
「你在开玩笑啊?我现在很认真欸。」
「我也很认真啊。但是我觉得你什麽都不表现……就算生气也生闷气。」
「那你为什麽说喜欢我?」
夏和抓抓头,有点不想再回答了。
看见他的表情,我心里渐渐发凉,恐惧感攀上全身……我彷佛看见了一个最糟的设想。
不,我不想听!
「算了,当我没问。」
我拿回自己的书包,正想加快脚步自己离开。忽然一件外套包住我,我瞬间一愣。
「今天晚上会变冷,我记得你还要补习到晚上,只穿制服太冷了。」夏和帮我整了整外套。
一阵鼻酸涌上,我强忍下来,抓着他的外套。
他的身上一直有一种味道,外套上也沾染了。
我重整了整心情,平静道:「你身上怎麽都有一个味道啊?」
「蛤?有吗?」他自己闻了闻,一脸无解:「可能我闻习惯了,根本没味道啊。」
「很像是菸味,又好像不是?」我蹙眉看他:「你该不会学坏了,偷偷ch0u菸吧?」
夏和苦涩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暗沉:「怎麽可能?我已经和我爸承诺过不会碰菸。」
我一惊,默默低下头,轻声道:「对……对不起。」
夏和耸耸肩,脸上虽是笑容,眼里却没半点笑意:「没事。我送你回家,等等还要去打工。」
他若无其事地走在我前面,彷佛那些伤痕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我知道,不是的。
只有假装不痛,才能与最痛的伤痕和平相处。
国二那年,夏和的爸爸过世了。
发现时已是肺癌末期,从住院治疗到束手无策,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那天接到消息,夏和、妈妈和姐姐痛哭失声,就连办好一切手续後回家,他妈妈开车也一路哭泣。
夏和说过,他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天。
爸爸离开的那一刻,妈妈的心早已残破不堪。
家里的经济支柱一直是爸爸,那天之後,妈妈无心工作,所有的经济压力全压在他们家唯一的儿子,夏和。
夏和每天放学都要赶去打工,常常工作到晚上十一、十二点,回到家已经凌晨。
日夜颠倒的生活让夏和时常迟到,到最後甚至整天不来学校,留在家里补眠。
因此,他被教官盯上,更是老师所讨厌的中辍生。
但在我眼里,他是为了支撑家里经济才会影响学校表现,和班上那些混混不能相提并论。
但确实,他这样不正常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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